第一百九十四章 臆断[第1页/共3页]

虞可娉道：“好，我们便再试一次，我让晴姊姊他们再大声些。”重又出去打了手势，此次周殊声若洪钟，公然屋内的世人都听到了。

虞可娉道：“先莫急定论。”唤葛威和盛春林返来，问道：“两位可曾听到甚么没有？”

葛威道：“听到了啊，有一男一女在另一头辩论。”

虞可娉道：“好！便要你心折口服，我们再来试最后一次。”出去又重新安插，隔了半晌，三度走进屋来，赵元申未等她发问，抢先叫道：“听到了，听到了，此次果然像了一些。”

虞可娉道：“字眼记错了实属平常，但声音总不会听错。赵公子，我来问你，当时离此处比来的是谁？”

赵元申道：“我……或许卫兄先前用刀威胁过郡主，及后又挎在了背后，我见着时，卫兄这个……这个确是抽出了短刀杀人。”

赵元申道：“那刀明显白白插在郡主身上，我确是看到了啊。”

卫喜斜眼看他道：“你做不大准？卷宗上说，你看到吾儿神采诡异跟在背面，随后听到郡主惨呼，猜想是不是吾儿做了歹事，最后公然所料没错，这些可不是你当年的供词？”

赵元申见到卫喜神采不善，此时也有些惊骇，颤声道：“我……我并非关键卫兄，卫兄品学兼优，确是让我等一众学子失容，但我却没曾想过害他。只是当日他被抓当场，罪无可恕，我……我迷心发作，便添油加醋地说了供词，以飨本身的虚荣之心，我虽未听到他们争论，但的的确确看到卫兄行凶杀人，是以便想就算……就算编了故事，却也无关大局……”

赵元申点了点头，卫喜此时气愤到无以复加，怒道：“你！你害死吾儿了！还说没有害他！你们……你们……个个都有份害他！”赵元申自知理亏，不敢正眼看他，周殊和端木晴也都低下了头。

赵元申道：“这算甚么！周大侠伉俪说话这般声小，那里还算争论了，这与当年景象全然分歧，怎做得数？”

虞可娉浅笑道：“既然如此，而后赵公子又做了甚么？”

赵元申急道：“当年与面前怎可同日而语？葛掌门和昌大人较案发之时又年长了七岁，如此类比，毫无事理，何况刚才周大侠伉俪的声音实在高了一些，当年卫兄和郡主可没这般大声。”

赵元申急道：“谁说我的供词没有实言？只是年代长远，有些细节忘怀罢了。”

赵元申心慌意乱，却不知怎生答复，卫喜道：“葛掌门的配房便在隔壁，卷宗所记当时他正在前院门前歇脚，而昌大人则在门洞一带，他二人离此比来。”

葛威站起家来，渐渐悠悠地说道：“唉，老夫年事公然大了，几年前的事，竟然已记不逼真，脑中毫无眉目，真不知该从何提及。”

卫喜叹道：“我便知你当年说的必然是假供，现在看来果不其然！”

赵元申一怔，茫然道：“那里有人说话了？”

这时盛春林、周殊等也都回到房中，传闻赵元申当年的供词也是缝隙百出，都微感汗颜。卫喜幽幽隧道：“赵公子，你曾和吾儿同窗肄业，想是妒忌他才调出众，这才用心扯谎害他罢。”

盛春林道：“不错，我也听到了争论之声，听来当是周大侠的口音。”

盛春林叹道：“没想到诸位真的所言不实，不是添油加醋，便是大开臆断，也难怪卫老夫处心积虑，拐我们来这里重审案情，若不是盛某当年亲身将凶犯捕获当场，便连我都要狐疑了，现在便让我来诉说当时的本相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