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纷争[第2页/共3页]
那人把头一缩,吓得不敢说话,却也仍未分开,孙立珅又道:“我说阿谁男人,你在做甚么!”
孙立班等一行赶到苏府时,见两边仆人下人各十数人站在墙外,苏定春正站在中间破口痛骂,直骂了十来句,只觉口干舌燥,早有主子在旁递过大碗茶来,本来此人骂战之时竟叮咛让人备好茶水,以便骂累时缓乏弥补。
孙妙玫道:“四哥,你莫撺掇娄大哥,我爹爹甚么脾气,我们又不是不知,他毫不会允我哥离了鄂州。”
苏定春痛骂:“放屁!放屁!我当时只说把后屋卖了,老王却诳我要连着后院一起让渡,我如何能上这个大当!你那狗屁文书,全不顶用,就是告光临安天子城下,也没人理你!”
孙立珅把嘴一撇,道:“好,好,不说,不说。我们不谈这些绝望事,我来给你们讲讲这几月来我暗藏在波莲宗的经历。”
孙立班听到前屋传来辩论之声,忙从厨房赶出,看清门口那人后,说道:“苏福,你来此何为,怎地不快出去?”
娄之英道:“是,我们到鄂州城中转转,妙玫妹子,你也同去如何?”
孙立琢感喟道:“我连家门都难出一次,谈何到江湖上去闯荡?更不消说切磋甚么朱七绝的私密了。何况爹爹常说,贪婪不敷,后患无穷,我若闪现出对觊觎宝藏之心,不被爹爹骂死才怪。”
娄之英等四人面面相觑,不知她此举是何企图,不大一会,孙妙玫款步姗姗地走来,轻声道:“二哥,娄大哥,你们要去城里么?”
孙立班深知丈人本性,偶然也感觉他行事过于在理取闹,此番两家争斗,必然事出有因,推来想去,只怕还是苏定春理亏多些。但他毕竟是本身岳丈,总不能让他在外人面前尴尬,因而好言安慰几句,来到王聚宝面前,见有一个生面孔站在他身侧,便是刚才出言调侃那人,忙道:“王老伯,本日之事,不知启事如何,还请你老奉告一二。”
孙立珅也道:“是啊,眼下江湖上大家都对朱七绝宝藏趋之若鹜,我们也不是要跟着一起世俗,但若真能一举破获了这环球闻名的大奥妙,可不是为孙家大大的争脸了吗?”
劈面人丛中有一人始终嘲笑,见他稍作消停,便道:“苏员外,你出尔反尔,半年来让我娘舅费了多少银两口舌,现在连块草皮也看不到,这也罢了,买卖不成仁义在,可你到处相逼娘舅,让他一家长幼不得安生,莫非真要他搬离了鄂州城,把祖宅让给你不成?我知为何娘舅始终忍气吞声,而你白叟家却如此放肆放肆,还不是因为倚靠了孙家,武圣的名头,嘿嘿,真真儿吓死人哩。”
王聚宝见孙立班领着兄弟过来,心中顾忌孙家,早已忐忑不安,竟一时说不上话来,他身边那人道:“娘舅,我来讲罢!这位老兄,我叫做方平,是王家仆人的外甥,前日来到鄂州,特地看望娘舅,见他面庞蕉萃,比两年前衰老了很多,一问之下才知,本来娘舅和这位苏员外曾经签订房契,要买苏家一间邻近的大屋,成果苏员外俄然忏悔,定要加价一倍,一文也不肯还让,我娘舅苦求数次总不得果,我那表弟和弟妹现在仍挤在家里小屋当中。娘舅咽不下这口气来,多次和苏员外实际,每次都被他骂的狗血喷头,早已积郁成疾。我听闻了此事,本日又和娘舅拿着昔日房契文书,好言好语和苏员外商讨,哪知他上来便恶语相向,说话刺耳至极,娘舅愤恚不过,还了几句嘴,苏员外便恼羞成怒,来推娘舅,我见势不妙,便伸手去格,不巧这一下却打在苏员外的脸上。苏员外,我已和你赔了无数不是,你偏要揪着不放,喊了这很多仆人出来,到时候轰动了官府,可不是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