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塔塔[第2页/共3页]

他说到这里，虞可娉忽也想起一事，问道：“刚才首级问起我们的去处，冯师兄说要到不儿罕山去，我瞧那首级也是神情微变，莫非那边恰是蔑儿乞人的地界？”

娄虞都是第一次来到大漠，眼看此湖跟中原湖泊大不不异，但见湖水广宽如海，碧波泛动，仿佛一片瑰丽宝石镶嵌于大地当中，湖面波澜不惊，只轻风吹过，才出现淡淡的波纹，彼时正值傍晚，落日坠落于水线，大湖被染上一抹橙红，水天一色，真好像瑶池普通，娄之英赞叹道：“如此美景，想来只要广宽的草原大漠才气见到，中原地理局促，那里会有这般的洪湖。”

冯春道：“我刚才听闻，他们都是塔塔尔人，乃是阔连海子这一带的仆人，但为何对我等如此冷酷，倒也无从得知，待会晤机行事，如果不当，我们告别便是。”

三人听到这猎奇心起，问起此事的过往，刘恭摆布环顾，借着蓬内火光细看，见帐外并无人影，这才低声说道：“实在这三人并无不当之举，只是未闪现出恭敬之色，特别此中一人更是神情傲慢，不把塔塔尔人放在眼里，蔑古真首级为人吝啬，对此非常在乎，当晚并未过夜，便打发他们去了。”

虞可娉一怔，旋即明白了他的情意，道：“大哥，你说我们先去救玫姊姊？”

实在他几人说的都是汉话，即使有塔塔尔人旁听，也不知他们说些甚么，但三人见他神采严峻，都不敢笑，冯春道：“刘大哥，那三人是甚么模样？”

三人打马沿湖慢行，及至入夜，来到一处河口，远远见到目及处有炊烟袅袅而升，冯春道：“火线定是部落的篝火，我们紧行一阵，到前面讨口饭吃。”三人扬鞭催马，本想刹时可到，没成想奔了半个时候，那炊火仍在面前，本来大漠草原茫茫，视野极佳，看似邻近，实则十里不足，三人一鼓作气，又行了一阵，终究到得跟前，就见十几处草垛和毛毡帐篷并排而立，果然是一个部落驻扎在此。那帐篷跟前站有执勤的尖兵，见到生人前来，赶紧禁止查问，冯春虽会些许蒙语，但蒙古诸部说话素有不同，那尖兵听了个大抵，倒也明白意义，皱着眉出来通禀，不大一会儿折回，请三人进到营中，去见部落的首级。

娄之英笑道：“冯大哥，我们不是来吃它的，待会用完了，还要放归山林。”

冯春此时已有了猜想，见虞可娉点蘸猴血，渐渐涂抹在画布之上，不大一会，大漠处便缓缓现出迹象，本来画中另有埋没讯息，不由得脱口道：“这般巧思，若无人指导，便让我想上十年，只怕也破解不出。”

冯春道：“我只知蒙古高原盛产一种野驴，不过此人性烈至极，且奔驰如飞，非人所能顺服，平生都隐于深山当中，平常百姓极难见到，莫非那宝藏竟跟这东西有关？”

娄之英心领神会，一马抢先潜入深林，三人发挥工夫，不一会便猎到两只野兔、一只寒鸦，娄之英另捉了一只猕猴，冯春情下别致，问道：“此物能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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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春道：“此湖名为栲栳泺，本地人唤作阔连海子，传闻住着很多蒙人部落，我们沿湖而走，必能赶上，蒙人热忱好客，且去叨扰他们一番，趁便刺探刺探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