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认凶[第1页/共4页]

于西席把心一横，道：“是，这孩子是曾使钱给我，但我却从未迫他，更有害他的来由。你们要诬我杀他，那可不成！”

王介嘲笑道：“他有把柄在你手上，怎会不顾忌你？想是他总怕事情败露，欲除你而后快，不料你先动手为强，将他先给灭口！”

虞可娉道：“你便说说，他缘何要使钱与你？若你说的在理，我们禀明老爷，让他再细想想。”

于西席笑道：“女人好眼力，这篇的确不是韩择木的真迹，倒是米芾暮年效仿韩翁的练笔之作，虽是临摹，可也算出自名家之手。”

那扮演柴郡主的伶人道：“实在当晚我们也没如何看清，何况那人只留下个背影，他是不是放火之人，也没个定论。班主前去认人，也一定有甚么用。”

虞可娉道：“西席，昨日我们在马家找到一个铁箱，内里装满了马新的遗物，你可知都是些甚么？”

虞可娉道：“其他也就罢了，内里有一本马新笔录的手记，上头记得一些东西，倒让人感觉风趣。”

王介问道：“虞女人，你要于西席傍晚去县衙里去，他若照实和老爷陈述，那可要穿帮了。”

张子洞道：“我和他手足情深，用我的还是花他的，又有甚么别离？王捕头，你莫要唬我，马新有无服用五石散，我却不知，我可从未卖给过他。你硬要栽赃诬告，大爷我也不怕，便去牢里吃几天闲饭，也没甚么大不了。”

于西席道：“我……我那里会晓得。”

于西席见他们复又重来，内心非常不悦，但王介是一县捕头，总得竭力应酬，是以又在书房以茶相待。

虞可娉道：“这些人是否是本案真凶，尚未可知，是以要罗班主亲去认认。”

罗纲道：“要我前去帮手认人，那是为民之责，我那里会有推委。”转头向众伶人道：“何况过些光阴，我们大部分人便离了灵县，当时即使有人抨击，却也不怕！”

王介厉声道：“何事古怪，于西席，你不要吞吞吐吐！”

虞可娉向杨八姐问道：“你呢？中间又是在那里高就？”

虞可娉哼了一声，道：“本相如何，又有谁知？张子洞，傍晚酉时，你到衙里来等县台大人问话。你若敢逃，那是自承其事，平生也洗刷不掉凶嫌的恶名！”

虞可娉道：“那敢情好，如许一来更无顾虑啦。罗班主，就请和我们一同去县衙认人如何？”罗纲答允，四人一齐回到了衙门。

虞可娉又问那扮演杨排风的年青伶人道：“你如何说？又是在那里高就？”

罗纲一惊，道：“已抓到凶嫌了？”

扮演佘太君的伶人道：“我本是县里的裁缝，若不是班主组建了这个梨园，只怕平生就这么裁衣做裤下去了。你若要认人，当晚我也曾亲眼目睹，我和你去便是了。”

虞可娉放眼看去，见这些人个个神情倔强，仿佛叫罗纲去县衙帮手断案，倒似关键他普通，不由笑道：“你们好操心呐，罗班主，看来你分缘极佳，大伙都怕你到了县衙一去不返呢。”

于西席一震，道：“都是一年前连续进购的，乱七八糟加起来，也不记得花了多少。”

于西席低头道：“我教了他三年，如何不知？这孩子脾气木讷，不肯与人多谈，却喜好自个儿将苦衷记录下来，写在手册内里，我也是晓得的。不知他……他都写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