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西辽[第1页/共3页]

虞可娉道：“昨日我听翁老伯陈述完故事，猜想这不是他毫无根由的信口开河，当是亲眼所见，只是他丧失了影象，很多景象混乱夸大，便设想成了那般怪诞的模样。我想通此处，当时心中便有了三个猜想，本日特去查验文籍一一印证。

当夜无话，次日凌晨，虞可娉便早夙起床，备马北上庐州，娄之英放心不下，执意要与她同去，虞可娉拗不过他，只得答允。邵戎二人在府里等了一日，晚间过了掌灯，见二人策马而回，这才放心。

翁仁道：“先不忙喝茶，老哥，我给你引见两位小友，这二人是邵掌门的义弟娄少侠和义妹虞女人，虞女人是虞允文虞太傅的孙女，邵掌门说她断案如神，他们草泽江湖上大家皆知。虞女人听闻我失了影象，情愿脱手相帮，我已向她讲了所忆之事，她怕我有甚么忽略，现下还要和老哥谈谈。老哥，你便忙里偷闲，和他们聊几句如何？”

老孟道：“那都是掌柜的梦境，我老孟听过就算，可没细心想过。”

老孟向门口看了一眼，低声道：“这些故事本就怪诞古怪，我又是个粗人，那里会想这些？”

虞可娉点头道：“嗯，翁掌柜影象丢了，神智有些不清，他说的话，也确没需求细心考虑。”老孟听了这话只是嘿嘿笑了两声，却不接口。

虞可娉道：“老伯幼年之时，想来也听过一些神话传说罢，此中不乏断头再生之术，老伯请再想想，那些神通的施为，和翁掌柜常日所述有无别离？”

虞可娉笑道：“是啊，老伯不感觉怪么？”

娄之英三人都睁大了眼，惊道：“你要查阅这么多书？那都是甚么？”

虞可娉听他意义，对翁仁讲的故事很看不上，晓得多说也是无用，又闲话几句，便起家告别。

吕老板叹了口气，道：“我已劝他多次，叫他不要再信口开河，可他恰好不听，逢人便要讲他那古怪故事。我们做买卖人，自是诚信第一，这般胡言乱语，别人谁还敢再信你。他那些事，不提也罢。”

韦拱眨了眨眼，道：“我便只告你二人，你们可不要别传。你们别看老翁豆腐店开的有声有色，实在他眼患疾病，丈外的物事，瞧来都不大清楚。”

娄之英道：“你方才伤愈，何必如此舟车劳累，你要查何书，便列出清单，明日我去帮你取来。”

吕子夫传闻是前丞相虞允文的孙女来到，自是不敢怠慢，忙站起家见礼号召，几人酬酢了几句，翁仁遁辞豆腐店另有活计，先行辞职了。

翁仁道：“这会儿吕老板当在面铺，就在前街不远处。”三人出了豆腐店，拐过一条大街，来到了一家面铺之前，娄虞见上头写着“子夫面铺”四个大字，便知是处所到了。翁仁带着二人走进，伴计晓得他是老板好友，忙笑容迎道：“翁掌柜来啦，真是来的巧了，我家老爷正在里头。”

虞可娉笑道：“此去庐州当天便可来回，有甚么劳累？何况我要查阅的册本何止上百，娄大哥便是雇辆马车，只怕也拉不来的。”

老孟一怔，思考了一会，道：“神话自是听过，女人说的不错，传说里断头再生，都是将头割下后，能唤之即来，也有脖腔中再长出一个头来的，像翁掌柜这般描述，说头颈中插了一个木棍，用棍子连到脖颈中去，倒是只听他一人这么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