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大会[第3页/共3页]
厉知秋缓了缓神,道:“这要先从我的师承提及,我本是闽江渔村的浅显少年,母亲在我年幼时染疾去世,我从小就在村里和一群孩子混闹,你的陈诚伯伯,便是我当时的玩伴。”他提及老友,忽地想起此时已天人相隔,心中不由一阵酸楚,斜眼看了看娄之英,怕他也勾起父母早逝之痛,幸亏娄之英正在用心听他讲说故事,于这些弦外之音并未留意,这才持续说道:“到十一岁那年,我父亲在林中误踏猎井,弄得双腿重伤,乡里县里的大夫来看,都点头说没法可治。厥后村里刚巧路过一名行脚大夫,那是个二十来岁操着北方口音的青年羽士,他瞧了瞧父亲的伤势,二话没说开了十来副草药,又用针灸在我父亲的腰腹处连施数针,就这么过了三天,父亲内服外灸,腿上坏肉纷繁坏死,竟渐渐长出新肉来。那羽士临行前给了我二十枚药丸,要我每隔一日煎服一颗,服完后父亲便可病愈了。就如许我日夜奉侍父亲,公然不到俩月,父亲双腿真的无缺如初,我暗想此人真乃神医。过了半年,那羽士又来到村上,本来他是从北方出亡逃到南边,在闽地呆了好久,爱上了武夷风土,因而便想筑观立寺,常住于此,此番是下山到处化缘的。父亲对着拯救仇人自是二话不说,将产业全数奉上,羽士非常感激,他见我朴重灵巧,又整天放羊不务实事,便发起收我为徒,传他衣钵,我父子二人自是喜不自胜。过得几年父亲病逝,我便搬到武夷山观上居住。嗯,我不说想来你们也该猜到,这羽士不是别人,恰是我的授业恩师余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