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情意[第1页/共3页]
娄之英知他说的是前时马新自*焚案一事,他儿子受不了周遭的闷气,和梨园班主同谋冒充自戕,后被虞可娉看破,但两人成全其美,并未立时奉告马于仁,而是留下了马新的手札,言明一个月火线可拆看,现在时限早过,马于仁必已晓得本相了。虞可娉道:“马庄主,当日我未以真相相告,实因想顺从公子本心,并非成心骗你,还请你不要见怪。”
虞可娉微微点头,将头斜靠在他的肩上,二人情意相通,望着山谷间的白云,也仿佛置身此中。他俩又说了好一会儿话,直等太阳西斜,才起家下山回观,待世人共用晚膳,李潜见两人言辞闪动,对话神态非常造作,但无人留意时却又眉眼带笑,神情较之昨日更加密切,心下顿时明镜,也感到一阵阵好笑。
娄之英垂首道:“我本来觉得恩师能救得你,没成想却事与愿违。只怪我敬师不到学艺不高,如果能敌得住阿兀,如何会令你受伤?”
马于仁哈哈笑道:“犬子无恙,马某感念二位的恩典,莫说见礼,便是刀山火海,也都肯去走一遭了。”
娄之英叹道:“只可惜你赶上了我,成事不敷败露不足,累得你身受难治重伤,也不知该如何诊除。”
这一日两人从丹霞嶂下来,回到观中时见院里停了两辆大车,车身涂满了红蓝桐漆,拉车的都是塞北良驹,瞧着便非常气度,不知是哪个大户人家来到观里拜见。娄之英见五师兄冯昆正在院中,仓猝赶畴昔问道:“师兄,观里来客人了?不知是那里的权贵?”
虞可娉听他说的热诚,内心非常打动,脸上也微微出现一丝红晕,道:“大哥,余真人只说他治不了,可没说我这伤没法可治,别说朱七绝的遗典是真是假,就是天下的能人妙手、奇珍奇草,固然凤毛麟角,也不见得就遇不到,你如此悲观,又怎能带我去撞这运气?”
这话说的再直白不过,娄之英此时心中喜大过忧,俄然感觉天下间便有再难的事也都不怕,情不自禁攥起虞可娉的手道:“好!娉妹,我们日日都快欢愉活,一起找治伤的体例。等你病愈,我便到你川中去拜见你爹娘。”
虞可娉道:“大哥,我说的话,你可记得了?人活着间如果高兴,便只活三年、五年又有甚么干系?这几年我日日都要和你在一起,但你三年里如果日日都拉长着脸,我可不干!”
虞可娉道:“就算治不好伤,那也不算甚么。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只要高兴欢愉,便不枉走这一遭,若不欢愉,长命百岁又有何用?”
娄之英想起刚才她透露情义,心中又涌起一股甜美,不假思考道:“娉妹,就算全天下人都来怪你,我也不怪!”
娄之英也感觉心旷神怡,道:“是啊,小时候我一受师兄叱骂,便偷偷跑来山顶,看着云朵飘来飘去,恨不得一脚踏上也跟着随风飘走,厥后年事大了,明白了师父师兄的用心,这峰顶倒来的少了。”
虞可娉转过甚来,道:“大哥,既然你也高兴?为何还要这般闷闷不乐?”
娄之英定睛一看,本来此人竟是璧野庄的庄主马于仁,赶紧回礼道:“小子何德何能,得受马庄主如此大礼?使不得,使不得。”
娄虞二人一头雾水,相互议论着走进五方殿,刚一进门,就见主客座上端坐一人,那人虽在和李潜搭话,但眼睛始终盯着门口,一及两人出去,便站起道:“娄少侠、虞蜜斯,多日不见,马某特来探你们啦!”说着躬身见礼,唱了个大大的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