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坏人姻缘[第2页/共3页]
陈操之点点头,如许严峻的事苏道质天然是要慎重考虑,说道:“我要拜见苏郎主。子翼兄、窦公子与我一道去,如何?”
苏道质请陈操之、冉盛、窦滔等人一起食用白芝麻汤饼,平舆的白芝麻很驰名,明净香醇,算是一大特产,食毕,陈操之挺直腰杆长跪道:“操之蒙苏郎主美意接待,感激不尽,苏郎主风雅父老,操之若非王命在身不能担搁,真想在贵堡多留两日,聆听苏郎主雅论高谈。”
苏骐并未喜形于色,反而透露沉思的神态,口里道:“多谢陈使君。”见城墙上有人劈面而来,苏骐举目一看,神采微变。
只听陈操之不疾不徐地说道:“且非论甚么国度大义,操之在此纯为苏郎主计,苏氏宗部十五年前才从关中出亡迁出,在平舆运营扩大、疗摄生息,宗族初定,归附者众,现在却又要千里迁回始平,岂不是劳累自伤?故园虽可恋,可也要看可否久居,宗族繁衍才是第一要务,再迁始平,重修故里,不免仰人鼻息,氐人残暴,祸且难测,苏郎主岂能弃安宁之乡而赴危国险地?”见窦滔张口欲回嘴,便道:“窦公子等我话说完再辩不迟,操之在窦公子面前直言此事,就是为了坦诚相见,若窦公子能压服鄙人,苏家堡之事,鄙人就当没有瞥见,马上启程去长安。”
苏道质笑容一凝,随即展颜道:“陈使君有话固然说,苏某洗耳恭听。”
陈操之称谢,说道:“操之感苏郎厚义,有话要向苏郎主直言,此干系到苏家堡的出息,请苏郎主莫怪操之坦直。”陈操之不能在这里久留,以是不想玩甚么霸术,直接开门见山,当着窦滔的面直言。
陈操之目示窦滔,含笑问:“窦公子先祖莫非氐秦右将军窦公讳太仙乎?”
窦滔神采大变,几近要惊得长身而起,勉强平静,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如果否定窦真是他祖父,那的确是无耻,这个陈操之如何会晓得他的身份呢!
5、好人姻缘
冉盛和沈赤黔也已夙起,陈操之道:“小盛、赤黔,随我旅游苏家堡。”
苏道质连称:“陈使君过誉了,倒是苏某昨夜与陈使君一席谈,受益实多,陈使君出使秦国,路远山遥,也不争这1、两日,并且军士、马匹也需求疗养,陈使君本日必然要在弊堡暂歇,苏某也好再向陈使君就教经玄之学。”
陈操之与苏骐在城墙上边走边谈,苏道质作为具有八百部曲的流民帅,却只在平舆县作一个不入品的游徼,这实在是委曲了,陈操之明白这此中奇妙,祖居关中的始平苏氏是十多年前才迁到此地的,无甚根底,也无人保举,是以苏道质至今位处下潦。
陈操之对苏骐道:“令尊苏郎主与子翼兄皆是通达之才,观贵堡高低安居乐业可知也,当今主政的桓大司马与琅琊大王思贤若渴,贤父子应当具有更高贵的职位,鄙人愿表奏朝廷保举贤父子。”
苏骐看了窦滔一眼,答道:“连波贤弟亦是前日才到此。”言下之意是尚未订婚。
陈操之笑容如东风拂面,说道:“苏郎主不必忧愁,操之绝无歹意。苏郎主试想,苏郎主居淮北,却嫁女给氐秦官宦,这事又如何瞒得了人,除非苏郎主愿迁回始平,不然在平舆恐不易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