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新衣[第2页/共3页]
司马昱一愣,随即觉悟:“高侍中指的是陈操之?”
高崧点头道:“是也,陈操之既非王谢高门,又非荆襄土著,身份特别,尚未入西府中枢,却又与郗超友情极好,传闻二人前夕抵足联榻、长谈竞夜――”
司马昱道:“操之曾言国度兴亡匹夫有责,初志未改乎?”
四月十九日一早,陈操之骑着一匹枣红大马出城,上月在瓦官寺作壁画之暇陈操之就在冉盛的指导下练习骑马,他虽不如冉盛那样是天生的骑士,但也很快把握了骑马的根基方法,郗超得知陈操之会骑马,便将本身坐骑“紫烟”赠与陈操之。
陈操之晓得司马昱的忧愁,答道:“尚未有何考虑,服从行事罢了。”
陈操之恭恭敬敬道:“不敢或忘。”
王彪之道:“谢玄刚从姑孰回京,大王何不召他来问讯?”
陈操之道:“短锄,代我请安葳蕤娘子,说我很驰念她,到姑孰后我会寄信给她,让板栗到顾府去取。”
陈操之行装已筹办好,决定带冉盛、来震、小婵和黄小统四人同业,将谢道韫赠的十斤黄斤交给三兄陈尚,修建宅第之事就请三兄筹划,请名工巧匠按他所绘的房屋园林图制作,以全木架构为主,分东西南北四部分,先建东园,今后家属田产收益增加,再建其他三部分。
王述直言道:“桓符子前两次北伐都是从荆襄北上,而此次北伐阵容更大,据传舟师三万将自荆襄顺江而下,与姑孰的三万步骑汇合,这六万雄师威临建康,其意难测――”
陈操之讶然道:“葳蕤也会缝衣吗!”
半个时候后,陈操之随三兄陈尚来到司徒府内书房,拜见会稽王司马昱,司马昱此次未听蝉鸣蛙唱,先是问陈操之去西府筹办得如何了这些不关痛痒之事,半晌方道:“操之,桓郡公即将北伐,你初入军府,即逢此大事,可有何考虑?”
陈操之告别后,司马昱再召王彪之、王述、孙绰、高崧四人议事,王彪之道:“陈操之所言请大王安抚桓郡公,看来这极有能够是郗超之谋,桓温迁都之议不成,不免有些怨气,其起兵荆襄,不为北伐,是威胁朝廷也。”
司马昱昨日还忧心忡忡,本日就兴趣勃勃了,东晋人长于苦中作乐可见一斑,笑道:“思玄公真是有雅兴、有耐烦,两个月前一局棋竟还惦记至今,好,本日诸位同上菊花台,看操之与思玄公对弈。”
东晋北伐,祖逖最为可惜,若朝廷专委祖逖运营,即便不能尽取河北之地,黄河以南应当是能够光复的,何如朝廷不信赖流民帅,乃至这位中流击楫的豪杰壮志难酬,厥后庾亮、褚裒、殷浩数度北伐,不是兵败,就是无功而返,只要永和十年、永和十二年桓温的两次北伐获得了服从,特别是桓温第二次北伐,光复了洛阳,但是晋皇室及世家大族对桓温北伐胜利倒是喜忧参半,喜自不必说,忧呢,是皇室陵夷,而龙亢桓氏的权势急剧收缩,据长江上游,割天下之半,桓温、桓豁、桓冲、桓秘兄弟皆居高位、握实权,已经突破了“王与马,共天下”的皇室与门阀共治的均衡,这是世家高门所不乐见的,但是朝廷中没有杰出人物能制衡桓氏,琅琊王氏早已没有王导活着时的阵容、太原王氏尚不敷与桓氏对抗、颖川庾氏遭桓温架空打压、陈郡谢氏现在正谨慎翼翼阿谀着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