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射马[第2页/共3页]

清河公主慕容钦忱在其弟慕容跟前勒住马，伸手摘下帷帽，暴露一张绝美的脸，两道柳眉隐现青彩，眸光如水，神情冷傲，这鲜卑公主开口便道：“陈操之，我那里会配不上你，你说！”

清河公主慕容钦忱嘲笑道：“发誓有何用！”

陈操之想了想，答道：“很美，那种美到了白发苍苍也不会衰减。”

慕容钦忱俄然笑将起来，轻声的笑，笑得让人怦然心动，好似乍然盛放的天女木兰，吐气芳香，问道：“你说的敬爱女子是那陆氏女郎吧，她有多美，让你这般不舍？”

慕容钦忱眼泪流了下来，声音有些哭泣：“我就是不甘心！就是气不过！”固然还是不讲理，但语气已没有先前那般躁动。

皇甫真、袁宏等人看这景象，不免内心迷惑：陈操之莫非与清河公主已结下露水私交，不然何故又是誓词、又要私谈不让别人听到？

八岁的燕国中山王慕容冲头戴束发金冠，身披绛衣玄甲，按辔端坐在通体乌黑的玉骢顿时，乌黑的小脸绷着，蓝幽幽的双眸死死盯着陈操之，全无昔日对陈操之的美意，一副恨之入骨的模样。

过了一会，慕容钦忱抬起眼来，哭过的眼睛略有些红肿，却分外的双眸盈盈、楚楚动听，睫毛上的藐小泪珠让陈操之油然想起雨后的荷池、荷叶上游走不定的晶莹水珠――

陈操之道：“公主殿下，借一步说话能够吗？”说罢，催马小跑至道旁柳林下，清河公主慕容钦忱毫游移地跟了畴昔，还转头制止慕容冲跟畴昔。

慕容钦忱固然大怒，闻言也不由脸一红，却也不加粉饰，直言道：“是，我实在气不过！”

慕容冲小脸通红，明显愤恚已极，他本来是感觉陈操之此人不错，有才有貌，又送了他一匹本就属于他的马，以是美意要促进陈操之与他姐姐慕容钦忱的姻缘，为此，慕容冲可谓是处心积虑，他感觉本身太不轻易了，很有智谋的模样，得知母后和娘舅可足浑翼成心把他姐姐下嫁陈操之，慕容冲欢愉极了，大功胜利普通，兴冲冲去奉告姐姐慕容钦忱，慕容钦忱责怪他胡说，脸却一下子就红了，浅碧眸子闪闪灿烂，似故意底的喜意往外冒，慕容冲就晓得姐姐是很情愿的，便笑嘻嘻向姐姐邀功讨赏，姐姐作势要打他，却只是捏了一下他的脸――

皇甫真劝道：“殿下，此事由天子、太宰决定，殿下年幼――”

慕容冲便叫道：“姐姐，你来，你亲身来问陈操之，为何这般负心！”

皇甫真见陈操之费事不小，低声道：“陈洗马，我命人敏捷去报知太原王，如何？”

柳林边，陈操之看着斑斓稚嫩的清河公主，说道：“殿下要逼我立下另一个毒誓吗？”

陈操之心中一凛，那日在金凤台他看到燕太后与太傅慕容评私会，清河公首要他发誓不准说出当日之事，他发誓说若违誓则永不能回到江东，现在清河公主重提当日之事，是说陈操之分开邺都了，誓词已无束缚力，陈操之完整能够在回到江东时大肆鼓吹燕太后可足浑氏的秘事――

陈操之催顿时前几步，见礼道：“鄙人前日向殿下告别，殿下不肯见，只好以书帖呈交殿下――”

慕容钦忱咬牙道：“你走不了，我当即去对皇甫侍中说你私藏我大燕的绝密，要暂留侯审，然后我就对我母后直言说当日金凤台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