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惊世骇俗的隐秘[第3页/共3页]

一行人摆度过江，钱唐江南岸风景更见秀美，山石苍翠，竹木掩映，流水澄洁，令人有遗世之思。

贾弼之取过陈操之手抄的《论衡》来赏识其书法，说道：“传闻陈操之有摆布开弓之能，哈哈，即双手能够同时誊写，不知这行楷是左手还是右手所书？”

草棚内只要一张松木几案，四个茶碗就搁在这松木案上，一边就是厚厚一叠书稿，另有笔墨纸砚之类――

王劭点头道：“确有此事，我九兄说今后有机遇还想见见这个陈操之，首创书体可不是易事，更何况是一个弱冠少年！”

陈尚轻拍脑门，对王劭、贾弼之道：“是了，本日是四月初八佛诞，我七叔母生前叮嘱过我十六弟，每年佛诞日要去灵隐寺上香布施――王内史、贾令史且入草棚暂歇，天气已暮，十六弟应当就要返来了。”

陈咸、陈尚父子在建康多蒙贾令史关照，甚是感激，现在贾令史到了门前，岂有不热忱相迎之理。

遐想起谢道韫回绝王凝之的婚姻，另有面前这封虽未触及后代私交、但较着情义深切的信，贾弼之如有所悟，不由目瞪口呆，吴郡陆氏女郎倾慕陈操之之事已传至建康，贾弼之也有耳闻，本日更发明谢道韫拒婚的奥妙，这北地和江左两大门阀之女都倾慕于陈操之吗？惊世骇俗也不敷以描述此事给贾弼之形成的震惊――

来到玉皇山下，落日西下，淡淡山岚如烟似雾，翠竹松柏掩映的墓园草棚幽深沉寂。

贾弼之笑道：“这枫林渡口因桓伊赠笛，已成钱唐名胜了，京中人士提及桓参军的妙赏，必提及枫林渡口和陈操之。”

贾弼之道：“陈操之结庐守墓，也能够说是隐者了，葛稚川的弟子、郗佳宾、陆祖言、谢安石知识之人必有可观之处。”

丁春秋答道：“是，前年四月末，子重在对岸等待渡江，全常侍与桓参军适从江上过，听到子重笛声，赞叹不已，桓参军即以柯亭笛相赠，传为嘉话。”

王劭又问：“传闻卫协画了一幅《桓伊赠笛图》，此画在陈操之处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