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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逆流破冰[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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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葳蕤道:“爹爹,我但是向张墨先生学了三年的花鸟画了,陈郎君才学半个月。”

“我?”陆葳蕤切磋地看着陈操之,见陈操之慎重点头,便也点头道:“好,我也插手。”

陆葳蕤跟着爹爹来到前院书房小厅,见戴着漆纱冠、穿戴轻浮棉袍、外罩月白单襦的陈操之从苇席上立起家,长揖到地,朗声道:“拜见使君――葳蕤小娘子,鄙人有礼了。”又是一揖。

府役来报陈操之求见时,陆纳正在惜园的“百花阁”看女儿陆葳蕤画茶花,笑道:“陈操之来了,蕤儿与我一道去见他吧。”命府役让陈操之到书房小厅暂候,他随后就到。

徐邈读书不重视护眼,已经相称远视了,那里看得清那么远的人,问:“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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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操之道:“不消辞,先留着,来德、小盛,你们两个也都当何为么也不晓得,该做甚么还做甚么。”

陈操之道:“是阿谁名叫叶柱的仆人。”

徐邈道:“他罪行未彰,打就不必了,待我禀明父亲,辞了他便是。”

“风liu响和韵,哀怨声凄断。新声绕夜风,娇转满空中。”

下山时徐邈悄悄问陈操之:“子重,陆使君赏识你,那褚俭还敢如何样?”

冉盛问来德:“来德哥,这个叶柱向你探听太小郎君的事没有?”

陆纳让书房服侍的小僮接了,收好,说道:“等下再考校你临摹此二贴的进境,先让我看看你的画,有没有我家葳蕤画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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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葳蕤移膝探头去看,见是一幅茶花图,一枝斜出,大花2、小蕾三,叶绿斑白,宛然真庆道院那株宝贵的瑞雪茶花,设色或有细致不到之处,但形貌详确,淡黄色的花蕊绒绒欲颤,当真是栩栩如生。

陈操之带来的这幅便是《月夜捣衣图》,陆、顾两家固然反目三十年,但陆纳对此画仍然是极口奖饰,说顾恺之已有青出于蓝之势,见画上无题诗,问何故?

陆纳揽须笑道:“我陆祖言是这么没雅量的人吗,家属怨隙与赏识书画何干!取来我看,顾家痴郎君画了些甚么?”

陆纳吟诵一遍,赞道:“妙极!观此画、诵此诗,仿佛能听到月夜溪边那忽远忽近的砧板杵声啊。”又道:“这谢安石的行体也摹得颇妙,操之颖慧,临摹碑贴而不会受其拘束,常有旷达的笔意逸出,此乃大书家的气质。”

陈操之道:“这幅画是顾恺之所画,我向他讨来观赏,感觉真是绝妙,想呈给使君一览,又恐使君不悦――”

对徐邈没甚么不成说的,陈操之道:“陆氏葳蕤娘子因我救活了她的ju花玉版,便约我常去她的惜园,前日我还与她去真庆道院看了茶花,褚俭父子应当是晓得这事了,想在这上面打击我吧。”

陈操之正待点头称是,陆葳蕤那纯真天真的眼眸蓦地印上心头,顷刻间有一种孤傲、放旷、鄙弃的情感充塞于胸臆,心道:“姓褚的欺人太过,我与陆葳蕤因爱花而来往,平淡纯粹,莫说我二人现在并无情素,即便生了倾慕,也是我与陆府之间的事,他现在就想借这事辟谣诽谤,我若退避,定被他笑为无能,我欲复兴家属,如果连这个难关都不能破去,只怕今后行事更要缩手缩脚了。”说道:“仙民提示得是,不过我与陆氏娘子是花艺之交,没甚么把柄让人抓,我会想到好体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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