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白隼奇想[第2页/共3页]

苏蕙冲兄长一笑，说道：“大兄，你听，这是甚么噪音，是竖笛吗？”纤纤嫩指虚点东边夜空，那噪音是从东面传来的。

受命留在长安的那两名苏家堡的私兵闻知邺城谎言传到，便觑空在长安城的东、西两门悄悄安插了一番，不过是用蜜水写十六个大字，只需半晌的工夫，写成后更不断留，径出宣平门，一起过华阴、潼关，往洛阳而来，这两个苏氏私兵在长安呆了两个多月，早已不耐烦，归心似箭，起早摸黑地赶路，于八月初十赶到洛阳，恰好赶上冉盛、沈赤黔率军士筹办南下，二人大喜，便同路回平舆苏家堡。

苏道质沉吟道：“这也要若兰承诺才行，如果嫁与陈使君为妻，那我不管她答不承诺，就定下了，只是作妾，还得要压服她才行。”

冉盛率三百军士、六百匹战马与沈赤黔等人日行百余里一起向南，在颖川拜见了颖川太守高柔，高柔得知陈操之已从邺都脱身，极其欢乐，又知燕国派出使臣与晋媾和，不免惊奇，沈赤黔向高太守说了陈操之的策画，阐发燕、秦两国情势，高柔惊佩不已，若陈操之预言得验，那么来岁就是北伐燕国之期，高柔对此虽未坚信，亦感奋发，当即加强线报，存眷长安与邺城局势窜改――

少女苏蕙害羞点头，心想：“本来真的是阿谁陈使君在吹笛啊，可惜隔得远，听不逼真。”因问：“大兄常能听到陈使君吹笛吗？”

苏道质感慨道：“好，骐儿你放心出外闯荡便是，我始平苏氏也该出人头地了。”

当夜，苏骐向老父禀报这数月来西去长安、北上邺城的经历，苏骐对陈操之是赞不断口，说道：“――爹爹也看到了，陈使君之策画智计鬼神难测，两曲儿歌解洛阳之围，一纸谶言让苻坚焦头烂额，来岁北伐建功，陈使君出息不成限量，我始平苏氏跟随其与寒微时，将来我宗族定大为受益，昔日爹爹曾言氐秦之行更能砥砺陈使君之锋芒，看其是否值得我苏氏女甘为作妾，本日陈使君建功返来，爸爸当如何说？”

次日一早，陈操之便要告别苏道质回江东，苏道质苦苦挽留，美意难却，陈操之只幸亏苏家堡再住了一日，且喜气候晴好，在苏骐的伴随下，陈操之与冉盛、沈赤黔在平舆的平畴郊野上纵马玩耍，黄小统也带着那两只雌雄白隼来到坞堡上放飞――

陈操之看着那乌黑羽翼的鹰隼在空中转折疾飞，速率奇快，又且矫捷非常，不由想起后代的一部闻名武侠小说，那边面有一对白雕可驮人飞翔，如果这对白隼再大数倍，那他也能够乘白隼一日之间飞回建康了，就在横塘畔降落，让葳蕤大吃一惊――

这两只尚未成年的白隼是慕容恪送给陈操之的礼品，一起行来，都是黄小统豢养，黄小统极喜这两只白隼，现在已经能够放飞并呼哨收回。

苏道质有三子，次子助他打理坞堡家业，季子本年才十二岁，这复兴家属的重担天然要宗子苏骐来承担，苏骐已结婚，并育有一子，能够离家博取功名了。

苏道诘责知陈操之、苏骐等人在邺城颇回礼遇，这才略略放心，但不知他们的归期，还是不免牵挂，本日见宗子苏骐与陈操之、冉盛等人浩浩大荡返来，苏道质大喜，急命坞堡庄客杀猪宰羊，停止盛筵欢迎陈操之一行出使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