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身在曹营心在汉[第2页/共3页]
陈操之一愕,望着陆葳蕤明丽纯真的娇颜――
陆葳蕤甜甜一笑,应道:“是。”
张墨沉吟道:“此画在用笔、用墨上还是显得陌生,这倒象是新手,但团体的布局气象,空灵淡远,寥寥几笔,意境全出,此子胸中大有丘壑啊。”
看到编号为“丙子”的那幅《寒雨茶花图》时,张墨呵呵而笑,拈出画稿来对陆葳蕤道:“葳蕤,这是你画的吧?”
张墨大笑道:“很好很好,那么此次雅集评为九品以上的画师一概辟为郡署属官,祖言兄的那些书法精美的属官一概辞退,哈哈。”
陆葳蕤涨红着脸道:“张师,卫先生没有劈面指教过我,是我看过他和他弟子的几幅画作,尝试着学了一些。”
陆葳蕤一瞧,内心暗笑,这是陈操之的《墨兰图》,就是前几日在她的百花阁画的,那墨兰便是褚俭送来的“金边墨兰”,但陈操之画时,并未画起金边,纯用水墨,不设彩,当时她问为甚么不设彩?陈操之答道:“藏拙。”
陆纳这时取出卫协对这四十三幅画作的批评,正所谓豪杰所见略同,当世这两大画师对这四十三幅画作的批评惊人地类似,独一分歧的是,张墨把顾恺之的《道院山茶》定为第一品,而卫和谈其为第二品,这是卫协为本身弟子谦让了。
陆葳蕤神采一白,随即涨得通红,眼睛不断地眨动,小嘴张了张,不知该说甚么。
陆葳蕤羞怯道:“张师过奖了,我,我就不插手批评了吧。”
陆纳笑道:“以德报德,以直抱怨可也,安道兄秉公而断吧。”
陆葳蕤悄悄奇特,张师传闻她并没有向卫先生劈面就教而是观赏自学的,一下子就欢畅起来了,可这白刻画技仍然是卫先生的气势啊,劈面就教和背后偷学有甚么辨别呢?并且她也不是偷学的,是陈操之转述卫先生对她的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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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纳的书房离这里颇远,小僮取书画需求一些时候,张墨览画迟疑,说道:“此画意象境地甚妙,只是技法远未称精到,如何定品?”他望着陆葳蕤,陆葳蕤睁大妙目望着他。
张墨一笑,说道:“意象别致,笔力未逮――高低品”。就是把陈操之此画列为第三品。
陆葳蕤不想说出是陈操之,如许才气听到张墨对此画更公允的评价,她点头说:“不知。”
“啊!”张墨坐直身子,眼睛眯了起来,再看《墨兰图》,说道:“奇哉,这与卫协画风完整分歧啊,这个陈操之不是向卫协学画尚不敷两月吗,他之前是不是向别人学过画,再转投卫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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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墨持续看画,一边看一边点头,对陆纳道:“祖言兄,你为太守,郡人习书成风,连这些画师的书法都很有可观,何如绘画不长进!”
张墨批评得很快,对那些不入眼的画作批评也比较刻薄,待看到编号为“庚寅”的那幅《墨兰图》时,“咦”了一声,将画卷放在案上细看。
陆葳蕤问:“那么张师,这墨兰画得好还是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