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疯狂的蚂蚁[第1页/共3页]

赵整道：“便是那邺城西门豹祠的谎言。”

赵整低声道：“王尚书请看，这些蚂蚁隐然构成十六个字——”

苻坚问：“是何异象？”

在浚仪，西府参军袁宏见到了一名故交，此人姓赵名弘，原是晋南阳都护，因为受燕国的金帛美女勾引于升平五年献宛城降燕，燕主慕容暐封其为镇南将军，袁宏曾在荆州与赵弘了解，此番相见，赵弘很有愧色，袁宏鄙薄其叛国，不甚理睬，陈操之却对赵弘非常亲热，席间说些江东风景，诸如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以及各种汉人民风……赵弘不堪难过神驰，并且他在燕国亦不甚得志，便盟生了回归东晋的动机。

次日一早，陈操之、袁宏、皇甫真一行告别慕容筑上路，赵弘跟从慕容筑为世人送行时，悄悄对陈操之道：“弘当年昏昧，今已痛悔，不知另有挽救转头之路否？”

苻坚点头称是，命王猛就在露堂草写给席宝的密信。

……

赵弘嘲笑道：“或许有一些激将之意吧，我赵弘既已归顺大燕，自当忠心耿耿报效，岂会因这三言两语摆荡，真觉得赵弘是那样不智之人吗！”

左中郎将慕容筑瞥见赵弘与陈操之私语且面露蹙眉沉思神情，心生迷惑，策马过来问：“赵将军与陈洗马说了些甚么？”

王猛提笔写信，写到一半，搁下笔对苻坚道：“陛下，臣又思得一法，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鲜卑人既以这等谎言诽谤陛下，我又为何不成制造谎言反诬，如此，鲜卑王室相互猜忌，自顾不暇，也就不能同心出兵攻我大秦，并且谎言太多，公众天然厌倦，陛下便可安闲应对危急。”

冉盛与沈赤黔数人快马去洛阳，将率那三百军士和战马尽快赶到平舆苏家堡与陈操之汇合。

陈操之目视赵弘，说道：“廉颇居梁，思复为赵将，此人之常情，迷途知返，不远而复，亦先贤所赞，将军若怀故国之思，自有报国之路，期在来岁，将军保重。”拱手而别。

苻坚大赞王猛智计，问谎言安出？

行路难，陈操之在邺城二旬日，气候一向阴沉，一出邺城踏上归程，秋雨就绵绵不竭，固然世人都是披着雨具骑马，但因为步队中另有几辆马车，以是行进也并不快，七月二十九日过冀州朝歌时，冉盛和沈赤黔带着几个侍从分道向西去洛阳，燕国既遣使要与晋缔盟，那么洛阳临时就不会遭到燕军的攻掠，镇守洛阳的扬威将军沈劲能够松一口气——

王猛出了明光殿，与寺人赵整先奔较近的直城门，只见人头攒动、摩肩接踵，竟稀有千公众在此围观，王猛命部下军士遣散人群，出来一看，就见驰道左边的泥地上密密麻麻堆积了无数蚂蚁，黑蚂蚁、黄蚂蚁，约有方丈大小的那么一大片。

赵弘隐含肝火道：“问我‘穹庐毡帐，还住得风俗否？’这不是调侃吗？”

赵弘作为一个叛变的汉将，城府和急智是有的，不悦道：“原觉得这位陈洗马对我比较和睦，不料也是与袁参军普通，临行时这不忘调侃我一句——”

苻坚恨恨道：“鲜卑白奴太暴虐了，竟制造如许的谎言诽谤朕，朕誓踏平邺都，以雪此辱。”又道：“席宝已入关，朕已急命其暂留华阴，不得进长安，若让这些军士入长安，那谎言更是沸沸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