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唾面自干[第2页/共3页]
听陈操之这么说,顾恺之也沉默下来,过了一会,说道:“的确是不凡才女,不过我看传言不虚,谢道韫是为了你才肄业退隐的,昔在吴郡,这个祝英台对别人根基都是白眼相向,独对子重青睐,仙民与我,才情亦不低,祝英台何故厚此薄彼,若说只是友情,我看不象,就不知陆小娘子如何看,总没有甚么可欢愉的吧。”
世人更是骇怪,这陈操之的确是唾面自干啊,正这时,猛听得高堂上的桓温大喝一声:“来人!”
丁立诚见到这权倾朝野的桓大司马,紫眸猬须,不怒自威,不免有些诚惶诚恐,躬身道:“禀郡公,卑职只求离故乡钱唐近些的便好。”
酒过三巡,郝隆仗着几分酒意,又开端要对陈操之发难了,起家走到陈操之面前大声道:“陈掾,我闻汝在洛阳城外被鲜卑白奴掳去,是袁彦伯去邺城把你索要返来的,不知你有何功绩在此高坐喝酒?”
进到顾恺之寓所,顾恺之道:“子重,让你见小我,你定然欢乐。”
陈操之又问:“阿舅见过桓郡公未,将往何地为官?”
世人都是惊奇,这陈操之一贯词锋锋利,何曾在言语上对人逞强,本日被郝隆这般调侃,竟不反击,莫非真是心中有愧?
顾恺之又问:“传闻祝英台之事否?”
陈操之仿阮籍青白眼给了顾恺之一个白眼:“是何言,我如何就孤负葳蕤了!”
陈操之不想提五石散之事,说道:“操之师从稚川先生,颇能观人寿夭,那慕容恪手颤面痿、神不附体,乃是夭寿之相,我料其今冬明春必卧病,活不过来岁立秋,慕容恪卧病,慕容垂独木难支,朝中又有可足浑氏和慕容评猜忌掣肘,鲜卑人如何灭得了氐秦,毕竟苻坚、王猛俱非等闲之辈――”
顾恺之问:“你没有想过要娶她?”
西府幕僚如郝隆辈,对桓温亲身到江口驱逐陈操之非常不忿,他们以为陈操之此次出使算不得建了甚么大功,本来是要与氐秦缔盟以兵器换战马的,现在跟返来的倒是鲜卑使臣皇甫真,这算得甚么功劳,桓大司马却这般昌大地驱逐陈操之返来,还当即擢升陈操之族弟八品武职,又承诺陈操之嫂子的兄长丁立诚以富庶大县的长吏,因为钱唐四周一带的郡县都是鱼米之乡,这些县的长吏非世家豪族可贵委任,以是桓大司马如许的确是横恩滥赏,何故服众!
陈操之风尘仆仆,少不了要沐浴一番,然后向顾恺之细问陆始父子欲将葳蕤送入皇宫时建康朝野士庶的反应,顾恺之一一奉告,陈操之悄悄聆听,内心稀有了。
沈赤黔为教员辩白道:“顾公子,吾师对陆小娘子忠贞不二,想那燕国清河公主,死活要嫁吾师,吾师坚拒之――”
顾恺之问:“那你说你该如何办?若你孤负了陆小娘子,我顾虎头决不饶你,吾妻阿彤也不饶你。”
陈操之点头道:“没有想过,谢道韫绝代奇女子,我雅恭敬之。”
此人便是丁幼微的胞兄、益州犍为郡武阳县县令丁立诚,年初丁异曾托陈操之设法为丁立诚在扬州或者江州谋职,免得在悠远的蜀地为官要回钱唐一趟都不便利,陈操之承诺了,出使氐秦前曾向桓温提及此事,桓温当日便命记室传书给益州刺史周楚,让犍为郡武阳县令丁令诚赴建康,另有任命,丁立诚蒲月初接到号令,蒲月下旬出发,七月尾至荆州,却遇顾恺之,遂待顾恺之公事毕,一起乘船从荆州顺江而下至姑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