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邺宫宝藏[第2页/共3页]
沈赤黔和苏骐忙问:“有何不测?”
冉盛道:“阿兄当然坚毅,只怕仍有波折。”
这壁画用色素净,但人物神情机器粗糙,比之陈操之和顾恺之在建康瓦官寺绘制的那两幅巨型壁画是大有不如,当然,陈操之不会在这里自夸,以免老衲人竺法雅留他画壁画,那岂不是自找费事。
法名竺法和的老衲被搀到衣钵寮,陈操之摒去别人,只留冉盛在身边,那病恹恹的老衲也精力起来了,趺坐在方榻上,谛视着陈操之,开口便问:“陈洗马,你愿助冉裕复国否?”
陈操之道:“鄙人精通医道,既至贵寺,愿结善缘,无妨让我为这位法师诊治一番?”
冉盛脸现忧色,点头道:“正该如此。”却又皱眉道:“另有一费事事,藉校尉只知埋金处是宣光殿地下,但近年鲜卑报酬迁都而在邺城广建宫室,当年残存的宣光殿是否已被夷平重修就不得而知了。”
陈操之神采一凛,问:“是何奥妙?”
陈操之见不到慕容恪,便筹办去龙岗寺看望老衲藉罴,但他是不能私行出城的,慕容冲在宫中,找不到出来相伴,当即去请吴王世子慕容令护送他去嵯峨山龙岗寺。慕容令已知四伯父慕容恪想要留陈操之在燕,他天然也不会冷酷陈操之,便陪着陈操之、冉盛二人出城来到龙岗寺。
一旁的慕容令笑道:“这位老法师真是佛陀保佑,陈洗马有妙手回春之能,等闲人如何能得陈洗马脱手相救!”
冉盛道:“只怕藉校尉等不到那一日,他老病式微不堪了。”
黄金五万斤就是八十万两,约莫相称于东晋的二十多亿枚五铢钱,虽谈不上富可敌国,这的确算得上是一个宝藏了。
陈操之笑了笑,说道:“我在燕国,无根无基,比之豪门庶族犹不如,鲜卑公主为甚么要嫁给我?”又自嘲道:“真觉得貌比潘安、卫玠就无往而倒霉了吗!”
陈操之安静道:“慕容恪先行开释席宝回长安正在我料想当中,不出不测,下月初我们也将踏上归程。”
陈操之道:“那就好,我料不出三年燕国将败亡,到时请藉校尉指出埋金处便可。”
一轮圆月渐升至天心,月明星稀,乌雀南飞,郊野秋风萧飒而来,拂袖凉透,陈操之和冉盛骑马跟在燕国皇室的车队前面,回邺城冰井台。
冉盛沉着隧道:“藉校尉认出我,是因为当初鲜卑人攻破邺城,恰是藉校尉命荆叔抱着我逃命的,并且也是相互摸索才敢相认,而如慕容评辈对我只是稍有点眼熟罢了,应不会狐疑到我与先父的干系。”
冉盛道:“藉校尉年龄已高,恐怕不堪长途颠簸,他是想在龙岗寺终老的,十年前他曾赴两淮和京口寻觅我,但没有任何动静,只好回到邺城,因为他还守着一个奥妙,若不是此次见到我,他就要把这奥妙带入地府之下。”
冉盛明显对殿下这一称呼极度不适,从速道:“陈洗马是我兄长,我现在姓陈名裕字子盛,埋金这事我已对阿兄说过,藉私有话固然说便是。”
陈操之道:“有波折也不是好事,能够借势,变祸为福。”
陈操之“嗯”了一声,探手畴昔拍了一下冉盛宽广的肩膀,说道:“晓得有这些金子就行了,现在是取不到的,有朝一日,晋军灭燕,当时再乘机将这些金子取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