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墓园晨曲[第3页/共3页]

玉皇山北麓，陈氏墓园，遍植松柏，这里长眠着从颖川迁至钱唐的数十位陈氏族人，此中就有陈操之的父兄陈肃和陈庆之。

送走陆府管事和短锄，陈操之便要去玉皇山陈氏墓园为母守墓，来德、冉盛跟去，一日两餐由来德返来取、或者荆叔送畴昔，只能食细粮，要过了一年“小祥”以后才气够食蔬菜生果，两年“大祥”以后才可用酱醋调味——

顾恺之道：“子重，来岁有暇我会来看望你的，你为母守墓，不要荒凉了书画啊。”

陈操之送徐邈等人下山，看着徐邈、顾恺之、丁春秋，另有冯氏父女拜别，不由有些伤感，却见刘尚值没走，便问：“尚值如何不一道走？”

十三岁的短锄很沧桑似的长叹一声，施了一礼道：“陈郎君，那我走了。”

在陈母李氏坟茔之左，三间简易棚屋已经建好，铺草枕土，内壁以黄泥涂抹以遮挡凛冽的北风，而后的两年时候，陈操之就要在这里居住、守墓，来福晓得小郎君好洁，固然统统依齐衰之礼而制，但这三间草棚粗陋归粗陋，无床无榻无几案，但草垫粗衾，仍然清算得干清干净。

四十2、墓园晨曲

丁幼微自陈庆之归葬后、因为被族人限定、再也将来祭奠过亡夫，这时瞥见庆之茕茕的坟茔，当日手植的两排低矮松柏竟有一丈多高了，真是悲伤欲绝，哭得几近要背过气去，若不是冯凌波和小婵一左一右搀扶着，都有力登上半山腰的坟场。

居丧期间写情书仿佛分歧礼节，若写得太伤感又让陆葳蕤难过，陈操之说道：“我把玄月间画的两幅画送给你家娘子吧。”

陈操之把为陆葳蕤画的那幅髻插金步摇、抚玩山茶瑞雪的画稿交给短锄，另有一幅《明圣湖之秋》的山川长卷也让短锄带去，陈操之的人物画和全景构图得戴安道指导和顾恺之的悉心指教，进步很大。

陈操之道：“明白了，代我问候陆小娘子，请她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