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痴人妙语[第1页/共3页]

四十2、痴人妙语

谢道韫笑道：“三叔母莫要夸我，我会难为情的。”

徐邈道：“如此说子重是筹算在辩难中输给祝英台？这当然助其成名，但是对你的才名有损啊。”

谢夫人刘澹道：“好，我晓得我家元子是最有定夺的。”

陆纳唯唯称是。

谢夫人刘澹命侍婢去把谢道韫唤来，说了克日将去乌程之事。

陆纳道：“卢竦在太极殿骗术败露、申明狼籍，纳儿应切谏琅琊王要阔别此等妖人才是王友之责，莫要一味阿谀，失了风骨。”

顾恺之心痒难过，万分等候，说道：“恨工夫难渡，如果明日便是四月初八就好了。”又道：“我幼时遇有期盼之事，次日就能如愿，我都是早早去睡，一觉醒来就是次日了，可爱本日才四月初三，不能一睡达到。”

这日傍晚，吴兴太守谢安遣人回乌衣巷谢府，向谢万呈上书帖，另有一信是给夫人刘澹的，谢万展信阅览，倒是兄长谢安让他把三嫂刘澹和侄女谢道韫送去乌程，乌程是吴兴郡治所，太守府就在乌程。

陆禽见父亲陆始提到葳蕤的婚事，当即长跪道：“爹爹、三叔父，孩儿有一事要禀――”

谢道韫躲开，说道：“本日未敷粉，弹着会痛，明日涂抹得厚厚的任凭叔母弹。”

王献之道：“四月初八佛诞，去瓦官寺既能看到陈兄与顾兄的壁画，又可旁听陈兄与祝兄的辩难，幸事也。”

顾悦之、顾悯之、顾恺之，另有徐邈佳耦本日去小陆尚书府赴宴，陆始、陆纳兄弟还请了尚书仆射王彪之、侍中张凭作陪，以示今后今后顾、陆二氏尽释前嫌、重修旧好。

谢道韫道：“过几日就要去乌程了，且让我扮几次男儿，三叔母帮我担待一些嘛。”

张文纨曾向陆纳说过葳蕤去瓦官寺临摹壁画之事，陆纳当时也未在乎，厥后听闻在瓦官寺绘制壁画的是顾恺之与陈操之，便向老婆张文纨问起，张文纨并未坦白，说道：“夫君，蕤儿在瓦官寺看陈、顾二人作画又有何不成，我侄女张浓云也是去的，又有主子侍婢跟从，夫君晓得的，蕤儿爱好玩耍，若把她闷在府中，会闷出病来的，夫君没感觉蕤儿迩来容色悦畅异于昔日吗？”陆纳感喟一声，没再说甚么――

谢道韫神采如常，道：“三叔母曲解我了，我没有要嫁给陈操之的意义，既然三叔父、三叔母都要我去乌程，那我就去吧，不过阿遏克日要回建康，待见过阿遏，侄女再与三叔母出发可好？”

……

陆葳蕤含笑道：“致语陈郎君，我统统都好，四月初八佛诞日能去瓦官寺看顾郎君为维摩诘菩萨开光点睛。”

昨日陆纳回府，并未怒斥女儿陆葳蕤，只是让她近期莫再外出，下月则不由。

夜里，谢道韫以祝英台的名义给袁通袁子才写了一封信，次日上午派人送至袁府交给袁通，袁通览信后嘲笑不止，即命驾出门去见诸葛曾和温琳，三人在酒坊喝酒商讨了一番，计议已定，由袁通给那祝英台写了一封回帖，当日傍晚送到了乌衣巷谢府。

谢夫人刘澹道：“好，我替你担待着，让大才子祝英台再风景几日，然后就隐居东山去了。”

陆纳晓得这事没法与兄长辩论，低头感喟。

谢安夫人刘澹客岁曾随夫去了乌程，住不惯，就又回到建康。

谢道韫昂首低眉，睫毛一闪，问：“三叔母是不是写信给三叔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