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太后面首[第2页/共3页]
窦滔道:“禀王尚书,那陈操之是靠书画乐律沽名钓誉的,江左就重这些虚饰,实在并无实干之才。”
杨安道:“既如此,我何不先取洛阳?”
王猛浅笑道:“目下恰是用人之际,我何不能容一姚苌。”
王猛捻须沉吟道:“怪哉,陈操之如何会知悉我收揽淮北诸坞的事?”
卫将军李威是苟太后的恋人,此事朝野皆知,并且苻生在位时,几主要杀苻坚,全赖李威保全,氐人对男女之事比较随便,以是苻坚对其母苟太后与李威欢好也是听之任之,并且事李威如父,就连王猛对李威也是兄事之,非常恭敬,这个李威与史上那些祸国殃民的男宠面首分歧,对氐秦苻氏忠心耿耿,在管理国度方面与王猛共同默契,政绩明显,不管氐人还是汉人,没有哪个因为李威是苟太前面首而心存轻视。
王猛本年三十九岁,身量中等,蚕眉凤目,颌下五寸黑髯,神情沉肃刚毅,有不怒自威之势,窦滔心下惕然,见礼后即将此次淮北之行的颠末向王猛细细禀报,与陈操之的辩论则略有删减,也未提苏若兰出题之事。
王猛看了窦滔一眼,淡淡道:“客岁冬,陈操之在会稽土断但是成绩卓著啊,并非只会空口谈玄之辈,并且陈操之与顾恺之在建康瓦官寺画的佛像壁画,声传北国,燕、秦都有佛陀信众不远万里前去建康观礼,欢乐赞叹而还,苟太后亦知此事,月前得知陈操之将来长安,便要陛下留陈操之在秦为官,好为秦国的梵刹画像,呵呵,以是说陈操之能不能回到江东还要看他本身的本领。”
窦滔不敢再多言,心道:“把陈操之留在长安,这倒是风趣的事情,苟太后既信佛,也纵欲,陈操之将入苟太后闱中乎?卫将军能容得下陈操之!”
王猛道:“上回晋人带来的兵器,公然精美,晋欲以此换我秦国的战马,我则与之壮龄的骟马,只可供差遣5、六年,又不能生养,如此,晋始终不能建立起强大的马队,对我秦国构不成威胁,待我扫灭强燕,再图江东,九州归一,开承平乱世。”
就在陈操之一行达到洛阳的前一日,窦滔领侍从十余人风尘仆仆回到了长安,先去见父亲窦朗,窦朗现为辅国将军长史,得知儿子窦滔与平舆苏氏联婚不成,无功而返,皱眉道:“王公此番遣使游说淮北五坞,苏家堡应当是最有但愿回归的,事竟不谐,实在让人绝望!”
当年桓温北伐至灞上,时隐居华山的王猛来见桓温,扪虱而谈,深得恒温赞美,但王猛终究未随桓温回江东,考虑的就是出身寒微,没法在豪族林立的东晋安身、不能倾其文韬武略,成绩大奇迹,以是决定留在关中静观时变,直到苻坚上位,王猛才出山,公然得展胸中抱负,王猛也一向感觉本身留在北方的决定是明智的,因为东晋没有他的用武之地,他在氐秦居高位、握重权,对东晋朝野大事也是了如指掌,陈操之从钱唐一步步走来,他王猛隔岸观火普通看得清楚,颇感诧异,本来一介豪门后辈在东晋也能有一番作为,以是王猛很想见地一下这个陈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