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免状[第3页/共4页]

说话间，到了陈家坞，陈母李氏亲身出迎，杨泉下车，从速请陈操之扶他母亲出来，莫要中暑。

陈母李氏感着儿子的孝心，非常欢畅，每日傍晚由儿子和老丫环英姑陪着，到坞堡外柳林边漫步，说些陈年旧事，意态安祥。

这些简朴、新奇的菜肴味美适口，杨泉、刘尚值都是大块朵颐。

十9、免状

刘尚值从车里捧出一个锦盒，对陈操之道：“这是你的六品免状，现在不给你，我要交给陈伯母。”同陈操之一道上二楼到陈母李氏房间，见礼毕，翻开锦盒，取出绢制免状，呈给陈母李氏。

傍晚时分，陈操之陪杨泉在书房闲谈，杨泉熟知世家典故，言谈颇见风趣，提及陈郡谢氏，杨泉道：“世人皆言谢安石雅量非常，却不知其弟谢万石亦有雅量，永和初年，名僧支道林回剡县，建康名流皆聚征虏亭为支道林送行，蔡子叔先至，坐于支道林身侧，听支道林说《即色游玄论》，谢万石后至，支道林身边已经坐满了人，他不能近听支道林妙论，刚好这时蔡子叔有事起家，谢万石便移坐垫占了蔡子叔的位置，听支道林谈玄，大为叹赏，这时蔡子叔返来了，见谢万石占了他的位置，大怒，冲上去猛拽谢万石的坐垫，把谢万石连人带坐垫都掀翻在地，他本身占回本来的位置，谢万石跌得纱冠头巾都脱落了，世人原觉得谢万石会发怒，未想谢万石整整衣冠，安闲就坐，持续听支道林谈玄，时人以叹谢万石有雅量，大司徒司马昱甚赏识之，而后官运亨通，此次北征若能建功，说不定就能开府仪同三司，与桓大司马并列了。”

来德见陈操之下了楼，说道：“小郎君，那刘郎君此次也来了。”

小婵、青枝、英姑、陈母李氏皆笑。

正这时，忽听坞堡大门那边来德叫道：“操之小郎君，有客人来了，是丁氏郎君。”

英姑取来那只小匣子，陈母李氏翻开木匣，取出的倒是当年陈庆之的七品免状，绢质略微泛黄，朱砂印倒是时候愈久鲜红。

这时，不竭有陈氏族人和家属来看陈操之的免状，都是由衷的欢畅，这是钱唐陈氏的名誉，每个陈氏族人都感觉脸上有光。

陈操之服膺，又道：“敢问杨太医，若无不测，家慈能享高寿否？”

刘尚值道：“尚可，陆使君对我比较关照，虽是无品小吏，但还不算太浊，我爹得你报信后还派了两个家人送了很多钱帛去吴郡，供我利用，那点微薄俸禄哪够我破钞啊――我此次回籍也算是公干啊，陆使君派我伴随杨太医来钱唐，治好令堂的病后我还要陪杨太医回吴郡的，。”

杨泉道：“当今之世，年过五十，就是高寿了。”又道：“陈郎君莫要想太多，好生奉养令堂便是了，心宽天然体和。”

陈操之请杨泉和刘尚值在底楼正厅坐了，上茶，叙谈一会，来福便来请小郎君和高朋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