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勇健夜叉[第2页/共3页]

陈操之上前问：“来的是鲁氏家属的人吗？”大步到门前一望，就见一大群手执棍棒鱼叉的农夫呼喊着赶来，约有4、五十人，离坞堡大门只要二十来丈了。

陈操之向汪县令和吴县尉申明当时环境，问如何措置这个领头打、砸、抢的鲁骏？

陈操之道：“小盛，莫要伤人，先立个威。”

这时，一个县衙胥吏又来请汪府君去见褚县令，褚文谦天然是不会进陈家坞大门的。

顾恺之大赞：“小盛，你真短长，威风凛冽象勇健夜叉，瓦官寺的勇健夜叉我就画你了。”

来德取了绳索来，将鲁骏结健结实捆了，来德问：“小郎君，要将此人送到县上去吗？”

陈操之道：“叔侄干系。”

顾恺之挤了过来，非常猎奇，连问：“这是做甚么？这是做甚么？”有两个带刀的顾氏部曲紧紧跟在他前面。

三十1、勇健夜叉

冉昌大吼一声，双目尽赤，猛冲畴昔，或用棍扫，或用脚踢，将一群鲁氏耕户撞得七颠八倒，在力大凶悍的冉盛面前，这伙乌合之众又能有甚么用，并且他们与陈家坞又没深仇大恨，传闻能够抢些钱帛才来的，谁肯出死力，以是被冉盛很等闲地冲到鲁骏跟前――

陈操之刚才已传闻汪德一要赴荆州任职，便问：“汪府君与褚文谦办了交代手续否？”

汪德一道：“本想这两日交代的，不想就出了这等大事！”

冉盛回到大门前，将鲁骏丢在地上，用脚当胸踩住，对陈操之道：“小郎君，祸首祸首抓来了，请小郎君措置。”

陈氏族人已经聚在大院中，陈满正号令荆奴和冉盛把厚重的青冈木大门闭上，陈家坞这类楼堡修建本来就是用以对付乱世时的乱兵和山贼的，只要大门一闭，堡外即便稀有百人一时半会也攻不出去。

汪德一不知陈操之指的是甚么，鲁主簿已被陈流杀死，大恶是鲁骏吗，都已经被打成这模样了，并且鲁氏耕户也没冲进陈家坞打抢、伤人，治不了鲁骏重罪的，不过他现在即将离职，也不怕获咎鲁氏以及鲁氏背后的褚氏，若能搞出一点好名声出来对他今后宦途升迁很无益，更何况顾恺之就在面前，便道：“不知陈公子指的是哪一大恶？”

顾恺之身后的两个佩刀部曲相顾骇然，陈郎君这个少年家仆实在太凶悍了，若上疆场，那就是搴旗斩将的虎将啊。

三楼书房的顾恺之、徐邈等人听到喧闹声，下来扣问出了何事？

陈操之向母亲说了一声，来到楼下，却见除了钱唐县令汪德一和吴县尉以外，丁春秋之父丁异也来了。

陈操之微微嘲笑，问：“本县只要汪府君一个县令，那里又出来一个褚县令？”

吴县尉支支吾吾，说鲁主簿已死，这事不大好清查。

那一伙鲁氏耕户惊得呆了，见冉盛拖着鲁骏过来，不但不敢禁止，还往两边让开，这高大少年太吓人了，脖颈青筋暴绽，双目如血――

顾恺之听出花样来了，问陈操之：“子重，这个褚县令与吴郡的褚丞郎是何干系？”

这伙鲁氏耕户闻言“哄”的一声，紧握棍棒鱼叉另有扁担、铁耙，向陈操之等人冲来。

汪德一不耐烦道：“甚么褚县令，不是尚未办理交代吗，褚文谦还算不得是钱唐县令――褚文谦既然不出去，那就让他在内里等着。”这是豪门县令汪德一第一次在钱唐士族面前如此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