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面对真相的心态[第2页/共3页]

小婵道：“能让我家小郎君恭敬的人当然是绝顶聪明的人——葳蕤小娘子如何俄然问起祝郎君？”

张浓云和小婵留在陆府与陆夫人张文纨、另有陆葳蕤一起用午餐，陆夫人见陆葳蕤食量极少，便道：“葳蕤如何了？本日李氏娘子和郗夫人来此，你应当解忧畅怀才是。”

当陆葳蕤肯定祝英台便是谢道韫时，她就想到了司马道福所说的这些事，这些事都没有说错，谢道韫定然是为了陈操之才易钗而弁退隐的，为的就是与陈操之在一起吧——

……

客岁仲春新安郡主司马道福与临贺县公桓济结婚之日，建康城王公贵族、高官权贵的未婚女郎皆齐聚琅琊王府内院为司马道福助妆助嫁，陆葳蕤也曾到贺，以是陆葳蕤识得司马道福，而司马道福那日心摇神浮，劈面前物事视若无睹，完整不记得曾见过陆葳蕤，本日提及，也茫无印象，说道：“我那日只是一个傀儡，失魂落魄的，竟不记得曾见过陆小娘子，对了，那日谢家娘子来了没有？就是阿谁咏絮谢道韫——”

司马道福说话时，眼睛紧盯着陆葳蕤的眼睛，看那一双斑斓的眸子浮起一层雾气，嗯，要哭了，要哭了，哭吧——

陆葳蕤迟疑了一会，终究开口把司马道福方才所言对张浓云和小婵照实说了，张浓云惊得说不出话来，而小婵则有恍然大悟之感，小婵一向感觉那位祝郎君有些奇特，现在听陆葳蕤这么一说，她就明白了，她也完整信赖祝英台就是谢道韫，但是——

“但是司马道福为甚么在这个时候提及这些，她是想看我的笑话、想看我痛哭流涕的模样是吗？她为甚么要如许，我又没有获咎过她！”

“我听有人传言，那谢家娘后代扮男装，竟然跑到西府仕进了，阿谁祝英台就是她！”司马道福直言快语，不知委宛为何物，一下子就说出来了。

陆葳蕤回过神来，压抑住内心的震惊，反问：“郡主是那里听到这传言的？”

司马道福见陆葳蕤的反应不似她所料想，干脆把她最想说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应当不是谎言，谢道韫便是祝英台，在吴郡同窗时便喜好上了陈操之，陈操之为母守孝，谢道韫便在乌衣巷清谈拒婚，那么多世家后辈谢道韫一个也看不上眼，不就是要等着陈操之吗！陈操之到建康后，那谢道韫干脆就女扮男装跟着他去西府仕进了，真是胆小妄为啊，连我都佩服，另有，此次陈操之出使长安，那谢道韫但是一向送到了寿阳——”

陆葳蕤浅笑道：“我没有活力啊，阿彤、小婵姐姐，客岁我与陈郎君从东安寺去看花山看宝珠玉兰，那几株宝珠玉兰真是美极，当时小盛说要把这几株宝珠玉兰买去移栽，陈郎君如何说的呢，陈郎君说，天下好物尽有，总不能一见到就想据为己有吧，我只挑最敬爱的，非争夺到不成——”

张浓云道：“小婵你不晓得吗，蒲月初祝参军回建康，是为葳蕤不入宫出过主张的，祝参军还拜见了琅琊王和郗侍郎，要求他们出面禁止此事，本日李氏娘子和郗夫人能来这里，也是因为祝参军的原因啊。”

“来了的。”陆葳蕤道：“就是阿谁身材高挑、风致脱俗的女郎，我起先也不是不识，问别人，说这就是谢家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