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润儿的好奇心[第3页/共3页]

谢道韫看着润儿那纯美无瑕的小面庞，笑问：“为甚么我娶谢道韫就太好了？”

谢道韫道：“陈伯父莫要焦炙，土断是桓大司马推行的，子重也是桓大司马赏识并重用之人，陆氏、贺氏企图构陷子重，只会自食恶果――我方才细细查阅了陈氏田籍簿册，并无犯禁犯律之处，课田这两日应伶仃列籍，尽量做到让人无隙可乘。”

润儿道：“祝郎君，润儿是诚恳来问你的，你莫要对付我，莫非不下大雪，丑叔就不返来了！”

谢道韫岔开话题道：“润儿，你和你娘亲上月去华亭见到陆小娘子了吧？”

润儿应道：“好，丑叔盛赞祝郎君之才，润儿正要向祝郎君就教呢。”

陈满道：“操之侄儿品德才学实在是无可抉剔，只是心气实在太高，要娶陆氏女郎，眼看过完年都二十岁了，却还未能结婚，操之不急，我这个做伯父的都急――”

谢道韫用她那洛阳正音说道：“杜预注释，谬也，《庄子.在宥篇》言道‘彼其物无穷，而人皆觉得有终；彼其物无测，而人皆觉得有极’，无极即罔极也，鄙谚谓不到头也、无终则鄙谚谓没完没了也――此二语意谓女子虽怀德而不能悠长，抱怨则无尽期，盖恩德易忘，怨毒难消，情面皆然，不管男女。”

谢道韫见丁幼微、宗之、润儿都盯着她看，微窘，起家道：“我先下楼去，陈族长或有事相商。”仓促去了。

两名钱唐县吏和十名差役访问了三十户为陈氏耕作的耕户，直至夜里戌时才来到陈家坞，也不及用餐，先向族长陈咸和会稽土断副使祝英台禀报访问成果，据那些耕户言道，上月尾有几个山阴人也来访察，问陈氏有否凌辱乡里、侵犯田产如此，那些耕户都是死力夸奖陈氏刻薄仁义、造福乡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