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谣言便是真相[第2页/共3页]
桓熙道:“这等昏君,连皇子都不能肯定是否亲生,如何统御群下!”
王彪之道:“桓大司马率舟师万人,自姑孰沿江而下,将至建康。”
桓秘却对兄长桓温的野心非常不满,对陈操之将帮手桓熙重修北府军不觉得然,他以为原北府军已废十余年,内里干系错综庞大,桓熙那里有才气在郗氏、庾氏权势占有的京口站稳脚根,而陈操之,年才二十,出身寒微,固然名誉很大,又与南北两大士族女郎胶葛不清,但领兵可不是名流能胜任的,谢万石就是前车之鉴,以是桓秘以为兄长桓温此举是失策,难以胜利。
陈操之带着冉盛数人来到桓秘府上,桓秘出迎,身边一人倒是桓温宗子桓熙,陈操之一看到桓熙就明白了,桓温终究作出决定,要立桓熙为世子了。
板栗便将那宫廷丑闻说了一遍,又道:“这几日宫中派出很多宿卫严查此事,卢竦的天师道信徒也帮着清查谎言漫衍者,抓了很多人。”
这日午后,陈操之去乌衣巷看望谢道韫时,却被谢韶带去见谢安,谢安屏退世人,开口便问:“操之,桓大司马将欲废帝自主乎?”
陈操之内心嘲笑,点头道:“我晓得了。”
陆夫人张文纨道:“操之有事就先回吧,我与葳蕤还要再焚香礼敬一会。”
琅琊王司马昱问:“操之觉得该如何消弭此流言的卑劣影响?”
司马昱吃了一惊,问:“何事?”
陈操之命那武弁在殿外稍候,却悄声问葳蕤:“何时再来东园双廊楼见我?”
板栗觑空对陈操之道:“陈郎君可曾传闻坊间关于卢竦等人的流言?”
陈操之道:“大王对操之也不必过于恩宠,不然操之不好为大王效力。”
琅琊王司马昱脸现愧色,沉默半晌,开口道:“此流言莫非是鲜卑人漫衍的?那皇甫真刚一分开建康,这流言就出来了。”
陈操之道:“略有耳闻。”
桓熙邀陈操之暗里长谈,然后一起去拜见郗超,桓熙道:“家君克日将乘舟下扬州,督建广陵城,回程时或许会颠末建康。”
陈操之从速道:“大王万不能与天子说及操之所谋,天子初登大宝,尚不知情势险恶,又宠任卢竦、朱灵宝诸人,实不能与谋大事。”
司马昱点头道:“操之说得是,天子实在是不知自重――操之克日可曾听到甚么流言?”
陈操之陪着陆夫人张文纨和葳蕤在药师殿礼佛时,忽见一名顾府管事领着一个武遑急仓促赶来,那武弁见到陈操之,躬身见礼道:“陈洗马,桓中军请陈洗马当即去府中相见。”
陈操之道:“谎言止于智者,大王不必过于忧愁,但宫中反应倒是过激,这几日卫军四出、另有卢竦的信徒都在城内胡乱逮捕百姓,如许岂不是越闹越大,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可疏不成堵,天子不阔别谗佞之徒以消非议,却这般对待百姓,吾不知其可也。”
谢安是东晋一朝的第一智者,陈操之早几日就想对谢安说这件事,陈操之要想在朝中有一番作为、想要重修北府兵,没有谢安的支撑是不可的,便道:“操之正想与安石公商讨此事――”立即将桓温欲行伊、霍之举、废帝改立琅琊王为君之事向谢安一一道来。
七十、谎言便是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