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蛮语[第1页/共3页]

郝隆前次刁难陈操之不成，反受波折，大失颜面，此次祝英台来，他原没筹算再行甚么军府常例来向祝英台答辩，祝英台后生小辈，名誉不如陈操之，胜之不武，输了就更丢脸，郝隆虽是狂生，官职又是蛮府参军，但也不是一味只会蛮干，也知审时度势，本日宴会他是只筹办喝酒的，不料他想温馨却不成得，这祝英台倒先向他挑衅了，满座中人都一齐看着他，是可忍孰不成忍？

郝隆道：“好，本日我只问一难，你若答得出，那我今后见了你绕道走，你答不出绕不绕道走随你便，罚酒三升可也，郝某甚有雅量，不与你计算。”

王坦之诸人都不识得此诗何意，纷繁问：“娵隅是何物？”

谢道韫便道：“哦，本来在坐的都答不上来，那么就请郝参军答辩吧。”

谢道韫凝目一瞧，心道：“‘娵隅跃清池’——娵隅又是何物，这真是闻所未闻！”

有人答道：“郝参军乃蛮府参军，说的天然是蛮语。”

席间，谢道韫浅笑问：“子重如何识得蛮语？真是奇哉！”

谢道韫道：“郝参军要问的或许我会答不上来，不知在坐诸公除了郝参军外能没有答得上来的？”

陈操之沐浴时，小婵为他取衣裳，问：“小郎君要穿哪一件？是幼微娘子缝制的，还是陆小娘子缝制的？”

陈操之笑道：“好运，我只识蛮语娵隅乃是指鱼，恰好郝佐治就问起这个，他若说别的，我也是茫然。”

至于大阅户人、实施土断，这先要公布土断制令，让各州郡县按照土断制令自行阅户检籍，一个月后再由巡查使复检，当时查出的犯禁私匿户口者，将以雷霆手腕予以严惩——

谢氏的两名部曲、另有柳絮、因风二婢和两名仆妇已经在清算房舍，谢道韫婉辞了魏主簿安排的厨娘和洗衣妇，谢道韫天然不能让外人与她共处。

陈操之摇了点头，静听隔院琴声，久之，方寂寂无声。

谢道韫摇着头笑道：“古有宋人守株待兔，今有陈子重只识一字蛮语难倒蛮府参军，真是奇事。”

桓温及幕下诸僚听郝隆说本身甚有雅量，都是暗笑，不过郝隆既这般说，明显对此次答辩甚有掌控，世人都等候郝隆会问出甚么疑问？祝英台又将如何作答？

郝隆大惭，避席而去。

来德、小婵甚是欢畅，小婵道：“青枝年底就要生孩子了，日子真快啊。”

世人见郝隆那副模样就知祝掾猜对了，大笑，便有人问：“以娵隅为鱼，不知是何地的方言？”

小婵取了一套丁幼微缝制的夏衫让陈操之换上，用粗布巾为陈操之弄干头发，就那么披垂着。

世人皆笑，记起前次陈操之难倒郝隆的金谷园豆粥题，都暗服谢道韫机灵，这下子郝隆不能取巧了。

谢道韫“嗤”的一笑，酒涡乍现，问：“当真？”

七十4、蛮语

傍晚时分，陈操之、谢玄、谢道韫三人辞出将军府，由军府主簿魏敞领着去看军府安排给谢道韫的寓所，这寓所三个月前便已备好，在凤凰山南麓，与陈操之的寓所毗邻。

丁幼微前次让荆奴、阿柱给陈操之带来了她亲手缝制的夏衫四套和秋衣两套，陈操之又有陆葳蕤送的四套夏衫，小婵取改换的衣裳时偶然都不晓得取哪件好，心想：“小郎君真是有福分的，老主母不在了，有幼微娘子象慈母普通珍惜着，现在又有陆小娘子爱着，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