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天师道叛乱[第2页/共3页]

支法寒见城中安静如常，心中稍定，跳上马，牵马步行，那马养在山寺，也是第一次受如许的累，长驱四十里，没有栽倒在地已算是固执。

那弟子游移道：“五百人，就能攻城？”

名叫曹仓舒的弟子忸捏道：“师尊经验得是，弟子这就去处水官帝君忏悔去。”

汤山东安寺间隔建康城有四十余里，支法寒催马赶路，他自客岁将白马输给陈操之以后，便未再骑马，骑术陌生，胯下黄马也未跑惯长路，以是一起上颇多盘曲，赶到建康城时已经是正酉时，十月中旬的入夜得早，正酉时已经是暮色四起，城中灯火连续点亮――

许龙叫屈道：“天子本已被弟子说动，却被其保母谏止，弟子还待再游说，天子即叱摆布缚我，弟子只能夺路逃出，连夜赶返来向师尊复命。”

曹仓舒正急得心寒胆战时，听到那马蹄声又踅返来了，远远的听那许龙道：“曹仓舒那小子怯懦如鼠，逃得倒快，罢了，不追了，师尊大事要紧。”

卢竦叱道：“曹仓舒，你怎的如此胆怯，必是奉持三官帝君之心不诚，不然，有帝君护佑，水火不浸、刀枪不入，何惧之有？”

另一弟子道：“待我等助师尊成绩了大事，再返来清算他。”

曹仓舒便留在东安寺，支法寒牵了一匹马下山，到通衢上骑马向建康城急驰而去。

陈操之急命冉盛、苏骐带领部下军士和私兵清算兵器待命，他先赶去见郗超，毕竟城中现在尚不闻异动，这夜里他可不能带着冉盛、苏骐固执兵器莽鲁莽撞赶往台城，不然被人弹劾诬告那可就万劫不复了。

卢竦道：“有五百人。”

司马奕方才燃起的炽热的心又凉了，点头道：“我获咎于此，幸蒙宽宥，岂敢妄动，汝速速拜别，莫再胡言惑众。”

司马奕接过玉圭细看，似是宫中旧物，不敢肯定，说道：“既无太背工书诏令，本王如何敢信你。”

许龙能言善辩，说得头头是道，废帝司马奕情意大动，重登皇位的动机如死灰复燃，问摆布亲信可行否？

司马奕想起本身被废那日步出西堂时百官痛哭流涕的模样，意有所动，却道：“桓温骄横，岂容本王复辟，待他提兵再入建康，横祸至矣。”

曹仓舒满头大汗地赶到汤山东安寺，已经是午后未时，支法寒正在禅房里誊写《金刚经》，曹仓舒闯出去跪下呼呼喘气，抹了一把汗，断断续续说了卢竦要谋反的事――

赶到顾府，却说陈操之在秦淮河边的陈氏东园，支法寒便让顾府仆人带路，又吃紧往秦淮河边而去，见到陈操之时已经是戌时初刻，支法寒仓促报知卢竦将叛的动静，说是卢竦的一个弟子告的密。

曹仓舒躲在灌木丛中悄悄喘气，光荣逃过一劫，却俄然想到，许龙二人若一向追他到宝石山家中，寻他不着，一怒之下害了他妻儿那可如何是好？

马蹄扬尘，很快远去。

许龙技艺高强，见劝说不成，当即打倒两人，夺门上马而逃。

……

许龙还待劝说，司马奕怒道：“汝必为乱者。”叱摆布缚之。

支法寒吃了一惊，他虽居山寺，但对建康城中克日的变故也是一清二楚，此事干系严峻，当即领着曹仓舒去见本师支道林，支道林命支法寒速速去城中报讯，又道：“这个功绩就送给钱唐陈施主吧，此福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