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趋利避害[第2页/共3页]

就在陈操之分开建康的次日，桓温的奏章送至建康尚书台，奏免桓熙豫州刺史之职，保举历阳太守桓伊为豫州刺史，桓伊并非龙亢桓氏，但与桓温亦是远房宗亲，桓伊政声甚佳，以桓伊为豫州刺史，朝廷亦能接管。

慕容令道：“大人何不为桓伯道出运营策，撤除陈操之的同时节制住西府，桓温老病，无能为也，此事虽说风险极大，但是不可非常之事，难竞非常之功，，借势一搏，强如被陈操之压抑，永无出头之日。”

陈操之辞出后，司马昱急召王彪之、谢安入议事，王彪之道：“桓伯道行事如此荒唐，不但南郡公世子做不得，便是豫州刺史也要另择贤明。”

陈操之便请慕容令上前向桓温禀报桓熙在姑孰城外伏弓弩手要杀他之事，桓温面色乌青，双手发颤，传命行军司马速去子城检察，一面命人召桓熙来问话——

天子司马昱道：“天幸宾徒侯父子忠义，不然陈掾危矣。”

慕容令听父亲口气峻厉，不敢吭声。

司马昱心下甚悦，此事对龙亢桓氏的名誉是一个严峻打击，桓温篡位的势头要缓一缓了。

天子司马昱待陈操之入城，便即传见，扣问姑孰之事，陈操之禀报说他向桓大司马要求回江东任职，桓大司马未置可否——

慕容钦忱也已晓得陈操之在姑孰差点被桓熙所害之事，非常后怕，又知是其叔父慕容垂救了陈操之，颇感欣喜。

桓温羞惭不已，有如许的儿子，颜面无光啊，命摆布将桓熙带下去监禁起来，然后对陈操之等人点头道：“家门不幸，生此孝子，老夫愧甚。”

慕容垂道：“桓熙必败，这等人何必与他讲信誉，我父子居江东，不趋利避害如何能保存！”

陈操之点点头，问了这两名军士姓名，道：“你二人名字我已记下，不日将调你二人归我统属，当有重用，好了，你们下去吧。”

陈操之为桓熙讨情，要求桓温轻了此事，不然鼓吹出去，对诸方皆倒霉。

慕容令游移了一下，说道：“桓熙有大人互助，当有六成胜算，值得一拼。”

……

慕容垂问：“此事胜算几成？”

陈操之安抚道：“以尧之圣贤，犹有丹朱之不肖，明公莫要伤怀。”

慕容令盗汗涔涔而下，这一步走错就万劫不复，问：“大人既然预知桓熙之谋，真要守口如瓶吗？”

桓温越看这个儿子越恼，苦心种植多年，倒是这般朽木不成雕，他桓温就是建国称帝，也会二世而亡，喝命摆布，重责桓熙三十军杖——

邻近中午，桓熙被甲士奥妙带回，他已知事败，面如死灰，跪在父亲桓温面前低头不语，任凭桓温问他甚么，只是不答。

桓温摆手道：“孝子狂悖，我必痛责之，陈掾莫要惊惧，陈掾我摆布臂也，我宁杀孝子，不肯失陈掾。”

冉盛一点头，不再多说。

桓温气急攻心，头晕目炫，偶然与陈操之等人多说，只是道：“陈掾还是出发吧，我命一千甲士护送。”

慕容垂道：“桓熙此人，柔嫩寡断，骄而无能，以世子之尊却对陈操之束手无策，只能行刺杀这类下下策，他与陈操之不睦，陈操之必定不肯意看到桓熙绍继桓温之位，陈操之禁止我出任豫州司马，并非是针对桓熙，对我严加防备恰是其明智锋利之处，但桓熙就以为陈操之这是决计与他作对，并且陈操之也用心加深桓熙对他的曲解，我料陈操之或许还在言语上有所激将，桓熙这才如此狂躁，不顾统统杀陈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