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第一次亲密拥抱[第2页/共3页]

见板栗挤眉弄眼、神采奇特，短锄、簪花顿时心领神会，三年前她们就看到陈郎君和葳蕤小娘子手牵动手，当时是在陈家坞前面的九曜山上，此番久别相逢，必定还要手拉手的吧？

陆葳蕤还未答话，就听郭璞亭那边的板栗、短锄一片咳嗽声，悄悄挣开手，说道：“张姨来了。”走到亭中。

而现在，陈郎君就在她面前，活生生的、浅笑着的陈郎君，不是影象中也不是梦里，方才的拥抱逼真而暖和，这让陆葳蕤内心笃定。

板栗在亭那边一探头，从速缩归去，咧了咧嘴，回身看着气喘吁吁爬上高台的短锄和簪花，摆摆手，表示她们不要上去。

陈操之道：“前天夜里孔德泽来顾府与我相见，谈经论玄，非常相得，我与他已订交。”

陆葳蕤眼里涌上欢乐的泪水，为了这一刻的欢乐，暌别三载、饱受委曲都是值得的，她必然要和陈郎君在一起，她必然能和陈郎君在一起，之前见不到陈郎君，只凭绵绵的思念和甜美的回想支撑她的信心，但家属的压力、伯父的痛斥和遥遥无期的相见不免让陆葳蕤感到绝望，她只是固执地想：“伯父、叔父能够禁止我嫁给陈郎君，但我也能够谁也不嫁！”

陆葳蕤低着头听张姨和陈郎君说她的婚事，脸上红晕不竭，一声不吭。

陈操之紧紧抱了陆葳蕤一下，这才松开，说道：“不痛，我有衣服隔着呢。”伸手在陆葳蕤额角揉了揉。

陈操之道：“张姨，先贤王充有云‘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定能压服大陆尚书，定能把葳蕤娶过门，珍惜她一辈子，不让她受半点委曲。”

陆葳蕤愣住了，立在亭上双手叉腰“咻咻”喘气，面前的大湖碧波浩渺，凉凉的风吹来，带着湿湿的水气和花木暗香，这时，听得那既熟谙又陌生的声音唤道：“葳蕤，我在这里——”

陈操之正迎上来，见状大步赶上，恰好抱住陆葳蕤，陆葳蕤的前额在他左胸锁子骨上撞了一下，陈操之忙问：“撞疼了吗？”

陆葳蕤心中欢乐，甜甜道：“感谢娘亲。”

陆葳蕤眼睛眯成两弯新月，清丽容颜笑意可掬，搴裙奔下亭来，方才赶路赶得紧，在亭上俄然一歇，这时看到陈操之，心境荡漾，快步下亭时，忽觉双腿酸软，踉踉跄跄止不住脚步往下冲，不免惶恐叫道：“陈郎君——”

“明显就是这边！”陆葳蕤娇嗔地睨了陈操之一眼，转过身去，面朝大湖，这一刻高天碧湖、春暖花开，纵有亘古冰川也刹时熔化——

陈操之道：“夫人放宽解，饮茶喝蜜，多到田野涣散步，天然就适应建康的水土了。”

陆夫人问：“操之何时见过阿谁孔汪了？”

陆葳蕤睁大妙目，谨慎翼翼看着张姨的神采，说道：“不瞒娘亲，陈郎君说句容花山有玉兰异种，葳蕤想去看看。”

陈操之笑道：“揉错了，是这边。”

陆夫人道：“操之也来游湖吗，真是巧，来，一起到亭上说话。”

陈操之抱着陆葳蕤软软的身子，也没筹算就罢休，感受陆葳蕤胸脯急剧起伏，两团乳球很健壮地一下一下挤压着他的胸腹部，葳蕤也长高了一些，约莫六尺七寸的模样，约合后代一米六四的模样，腰肢细圆，胸部——呃，也不小。

陆夫人道：“时候还早，操之陪葳蕤到湖边逛逛吧，从北岸往西绕，不会碰到陆府其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