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白狼眊与金叵罗[第2页/共3页]
步幛内另有锦幄相隔,短锄、簪花两个婢女见陈操之出去,从速低头退出,以便葳蕤小娘子与陈郎君说些私甘言。
琅琊王司马昱听到谢安托陈操之送礼给慕容垂,朗声笑道:“安石公欲以金叵罗来酬三十年前的白狼眊乎!”
“。愿在裳而为带,束窈窕之纤身,嗟温凉之异气,或脱故而服新;愿在眉而为黛,随瞻视以闲扬,悲脂粉之尚鲜,或取毁于华妆;愿在丝而为履,附素足以周旋,悲去处之有节,空委弃于床前;愿在昼而为影,常依形而西东,悲高树之多荫,慨偶然而分歧;愿在夜而为烛,照玉容于两楹,悲扶桑之舒光,奄灭景而藏明;愿在竹而为扇,含凄飙于柔握,悲白露之晨零,顾襟袖以缅邈。”
不知为甚么,小婵对陈操之不再称呼她为小婵姐姐反而有些欢乐。
小婵从速道:“两位小娘子莫要折煞小婢,就叫小婵吧。”顿了顿,说道:“我家小郎君现在也是直呼我为小婵了,小婵姐姐的称呼是小郎君年幼时叫的,当时小郎君比宗之小郎君还小呢。”
陈操之离着陆葳蕤5、六步远站定,含笑打量这盛妆女郎,高髻、鞠衣,丹碧纱纹裙,杂裾垂髾,宽博超脱,神情更是澹泊温婉,真如顾恺之所绘《洛神斌图》里临风飘举、衣袂飘飘的洛水女神。
比及谢安十来岁时,神识沈敏,风宇条畅,善行书,清言玄谈为大名士王濛所称道,谢安神童的名声传至北燕,当时年才七岁的慕容垂不知出于甚么心机,遣人来回万里给谢安送来一对白狼眊,白狼眊是辽东白狼的眸子子,是慕容垂打猎射获的,用白腊封存,传闻有辟邪之神效,或许,七岁的慕容垂从当时起就把比他大六岁的谢安当作敌手了。
陆葳蕤见陈操之这般看她,俏脸微红,盈盈见礼道:“妾身为陈郎送别,祝陈郎远行一起安然,更盼陈郎早归。”说着将一个新制的香囊系在陈操之腰间,举止温婉,羞怯动听。
陆葳蕤用力抱着陈操之,踮起足尖吻着陈操之,不忍别离,黯然销魂者,唯别罢了矣,芍药之诗,才子之歌,春草碧色,春水绿波,送君南浦,伤如之何!
陆葳蕤鹄立新亭山下,看着陈操之骑上那匹黑鬃名马,渐行渐远,顾、谢诸人主子百余、浩浩大荡的车马都不见了,犹自舍不得踏上归程,内心道:“陈郎,我要等你返来,我是陈郎的妻,我毫不会入宫,也毫不会寻死,待庾皇后丧制满,我就设法上书褚太后,请褚太后下诏赐婚,褚太后曾在瓦官寺访问过我和陈郎,晓得我和陈郎的情义,就算褚太后碍于我二伯父反对,不便赐婚,但定然不会答应天子纳我入宫,爹爹和张姨爱我,也不会逼迫我入宫的,此事我本身能对付,何必奉告陈郎,让陈郎忧心。”
陈操之固执陆葳蕤的手,在她手背上轻吻一下,说道:“葳蕤,我有一件小礼品送你,是我命来德经心制作的,古来所无。”说罢从袖中出一物,长不盈尺,紫竹为骨,细绢为面,撒开成半圆扇,集合则似玉快意,制作极其精美,绢面上另有绘画。
六十5、白狼眊与金叵罗
陆葳蕤道:“小婵姐姐不必担忧,陈郎君会照顾好本身的。小婵姐姐客岁腊月被恶犬咬伤,现在无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