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将远行[第3页/共3页]

陈操之与丁春秋一向送出了钱唐县界，才与徐邈佳耦及谢玄、顾恺之挥泪而别，临行前冯凌波对陈操之道：“操之阿兄，我爹娘只要我一女，今我远嫁，不能奉养爹娘膝下，今后还要请阿兄多多关照啊。”

陈操之道：“来岁正月十五后出发。”

小雪、大雪又一年，这一年是隆和元年，陈家坞这年的春节分外热烈，牛羊满圈、谷粟满仓，家属畅旺，事事顺利，展露新兴大族气象。

十一月二十三，徐邈就要与新婚老婆冯凌波分开钱唐回京口，谢玄、顾恺之与徐邈一道归去，谢玄回建康、顾恺之回晋陵。

丁幼微道：“小郎放心，我已安排好，前几个月就在筹办了，青枝现在已学会了筹算之术，小郎首创的那种数字记账法青枝也把握了，簿籍田册这些我都晓得，就让小婵跟去奉侍你，你这一去起码是半年一载，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知心人如何行――”又用和顺而固执的语气道：“不准推托，这事嫂子说了算，也是阿姑生前的志愿。”

谢玄抛开姊姊谢道韫之事不去想，面对陈操之如许风仪、学问俱佳的人，表情老是很镇静的，笑道：“那好，来岁我在姑孰等你，一道为国建功立业。”

谢玄道：“可否让我看看家姊的信？”

陈操之感觉不堪重负，说道：“我与令姊的来往幼度都是清楚的，惺惺惜才，相约毕生为友罢了，固知男女友情世所不容，却实无迟误令姊毕生的念想。”

谢玄对这几个书吏的字实在不敢恭维，字不算差，但俗，特别是与陈操之清峻秀拔的行楷放在一起比较，就更让谢玄看不过眼了，恨不得全由本身来抄。

陈操之看到谢玄览卷皱眉，知他嫌书吏的字欠都雅，便道：“幼度，书吏抄的我留下，我的原稿你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