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鲜卑丑男[第1页/共3页]

谢道韫、谢玄姊弟目送陈操之、冉盛向城北而去，谢玄道：“子重为桓公效命可谓不遗余力啊。”

陈操之道：“后日就要启行，你的三百随行军士遴选好了没有？”

冉盛道：“三百西府精锐已经束装待命，随时能够解缆。”

谢道韫“嗯”了一声。

谢道韫：“有些事是要靠本身冷眼旁观的，到那里去传闻！”

谢玄浅笑道：“阿姊是最知子重情意的，弟不及也。”

段思又那里晓得，陈操之对前燕的灭亡、对慕容恪兄弟才识的好坏都是来自后代史论，先人观宿世得失、盖棺定论，当然是精炼入微了！

桓暖和颜悦色道：“我亦听闻汝嫂之贤，雅恭敬之，既然操之有此要求，我岂能不允！”又道：“明日我将率舟师移屯合肥，恐事件庞大忘怀，本日便命人传书益州刺史周楚，让周刺史下文书遣丁县令回建康等待委任。扬州诸县难有空缺，就在江州某县为长吏吧，如有政绩，再行升迁。”即命身边掾属将丁立诚名字、为官郡县记下。

三月初九，陈操之、谢道韫、谢玄、张玄之、顾恺之一行达到姑孰，当日午后，桓温在大将军府宴请西府群僚，酒过三巡，桓温面色一沉，说道：“诸位可知淮北危急？”

接谈之下，段思对陈操之更是惊佩，对慕容王族内部的冲突，陈操之比他看得还清楚，对慕容恪、慕容垂的才调韬略，陈操之比桓温更识其短长，这实在让段思非常惊奇！

段思属于段部鲜卑一系，其父辽西公段末波曾自主为单于，后归顺石赵，石赵灭亡后，冉闵当政，中原大乱，段思随其兄段勤率部归降慕容垂，彼时慕容垂名慕容霸，因练习军队时不慎坠马折齿，遂改名慕容垂，段氏归顺慕容氏以后，首级段勤将两个mm嫁给了慕容垂，慕容垂封吴王，段氏姊妹别离被称作大段妃、小段妃，段氏姊妹才高性烈，与慕容垂兄长燕王慕容俊正妃可足浑氏不睦，永和十年，慕容俊称帝，建号元玺，慕容俊对勇武过人、才略卓绝的五弟慕容垂亦颇忌飞惮，放纵皇后可足浑氏告大段妃巫蛊，逼死大段妃，段勤、段思兄弟率部背叛，慕容垂为取信于慕容俊，亲身弹压段部，杀死了段勤，段思遂南逃投奔桓温，桓温授以六品骑督，现在荆州桓豁麾下练习马队，陈操之得知将要出使氐秦，曾向桓温要求见段思一面，以便多体味一些秦、燕两国的环境，但先前在将军府桓温既未提起，想必段思尚未从荆州赶到。

桓温紫石眸严肃扫视诸僚，沉声道：“昨日接淮北六百里加急文书，燕太傅慕容评与龙骧将军李洪攻许昌、汝南，我军败于悬瓠，颖川太守李福战死、汝南太守朱斌奔寿春、陈郡太守朱辅退保彭城，燕军来势汹汹，欲尽取我淮北之地，我已急命西中郎将袁真等御之，明日，我将亲帅舟师屯合肥督战。”目视陈操之，道：“陈掾后日就率使团与我一道启程吧，情势危急，若氐秦趁机南侵汉中、荆襄，当时战事连缀，国无宁日矣，陈掾此番出使重担在肩，莫辞辛苦。”

谢道韫道：“子重出使氐秦乃是朝廷诏旨，并非只是为桓氏效命。”

段思送出虎帐外，对陈操之道：“他日北伐慕容，段某愿为前锋。”

陈操之了了一件苦衷，深深拜谢桓温。

次日，陈操之为一件私事求见桓温，就是他嫂子的胞兄丁立诚之事，陈操之向桓温陈情，说他寡嫂只要这一个远亲的兄长，却远在西蜀犍为郡武阳县为县令，5、六年才得以回籍一次，想调任间隔故乡近一些的小县为官，请桓温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