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陆纳许婚[第2页/共3页]
陈操之道:“初定谢幼度主持,我与祝英台为辅。”
陆纳沉默,书房里沉寂无声,很久,陆纳缓缓道:“操之德才兼备,我甚赏识,你与葳蕤情投意合,我岂能不知,但家世的悬隔你也是晓得的,唉,我陆纳竟不能为本身的爱女择婿,诚可叹也,昨夜我苦思得一个别例,若操之肯依我之言,我愿把葳蕤许配给你――”
陆纳早已猜到,悄悄一叹,又问:“操之若娶不到葳蕤,又当如何?”
司马昱问:“操之觉得可行否?”
司马昱见陈操之当日辩惊四座,本日却沉默无语,想必是有苦衷,当即麈尾一摆,请在坐诸公持续清谈,他回到书房,然后请陈操之来相见。
顾恺之之父顾悦之已于上月返回荆州,陈操之便去拜见顾恺之的叔父、御史中丞顾悯之,酬酢罢了。
司马昱听罢陈操之所言便宜七事,瞑目深思,半晌方道:“前六事推行不难,只是这土断之事,不知桓郡公以何为本?”
陈操之含混道:“或有不敷为外人道之来由,我此次返来就是奉桓大司马之命催促祝英台退隐的。”
第三次是咸丰年间庾冰、庾翼兄弟主持的土断,实编户,令王公以下皆正,土断白籍。自太兴年间王导主持土断设立侨州县以来,东晋户籍就有黄籍和白籍之分,三吴土著住民用黄籍,侨州郡县流民用白籍,流民因为没有地盘,也就不消退役征税,常常凭借世家大族,庾氏兄弟的土断政策就是要打消对外侨的虐待,把白籍断入黄籍、外侨变成土著,一样为国度征税退役,但庾氏兄弟为强大本身的气力,清查出来的流民有的并未编入黄籍,而是以放逐实,编入兵籍,史载“庾翼悉发江、荆二州编户以充兵役,士庶嗷然。”庾氏兄弟通过此次大土断固然培养了一支可观的军队,但同时也导致“士庶嗷然”,大失民气,庾翼身后,庾氏家属很快陵夷与此不无干系――
陈操之道:“大王,这土断之策乃是鄙人向桓郡公建议的。”
陆纳问:“可曾见到葳蕤?”
陆纳摒去服侍的僮仆,目视陈操之,问:“操之昨日入都的?”
陈尚是司徒府典书丞,也不消别人通报,径入雅言茶馆,在司马昱耳边小语几句,司马昱便道:“请操之出去,操之是辩难妙手,彻夜清谈有他插手定然生色。”
陈操之解释道:“长康,这怨不得英台兄啊,谢氏仿佛不肯她入西府,各式推托,英台等因而囚禁于府中,你想想,这两月来祝英台可曾露面?”
……
司马昱凝神半晌,点点头,问:“桓郡公将以何人主持此事?”
六十6、陆纳许婚
顾恺之恍然道:“本来如此,我错怪英台兄了。”又道:“谢氏也真是奇特,为何不肯祝英台入西府,谢幼度不就在西府吗!”
司马昱问:“何为便宜七事?”
陈操之既然向桓温献这便宜七事,重点又是检籍土断,他对这前三次大检籍天然是下了工夫研讨的,说道:“桓郡公意在推行画一之制,打消侨州郡县和黄、白籍,大阅户口,体例新籍。”
六月二十二日上午,左民尚书陆纳遣职吏刘尚值来请陈操之赴陆府午宴,刘尚值说罢闲事,然后笑嘻嘻道:“大陆尚书克日去了扬州,子重可放心赴宴。”
陈尚对多出个从弟无所谓,既是十六弟决定的,那自有事理,也未多问,便道:“十六弟,等下与我去司徒府见会稽王,会稽王殿下叮嘱过我,若你回建康,尽快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