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留得枯荷听雨声[第1页/共3页]

侍曹道：“是。”

谢道韫答道：“砀山梨一只、羊肉羹半碗，还喝了一杯蜜水。”

陈操之迟疑了一下，说道：“嫂子她们应当能够在东园过新年，迩来京中事情会很多，你要多留意。”

陈操之道：“除了食补和医药，还须健身，过些日子待你身子再好一些，我教你习练五禽戏，这是之前在陈家坞时葛师传授给我的，久习可百病不生、延年益寿。”

陈操之道：“岂敢。”起家道：“我陪你到听雨长廊去走一走如何？”

陈操之给谢道韫号脉，瞑目内视，半晌道：“痰多不消担忧，我现在敢鉴定你患的不是劳疰，而是虚劳肺疾，当然，这病也不轻，须好生保养一年才行。”又问：“你本日蚀用了一些甚么？”

陈操之未回顾府，径去乌衣巷看望谢道韫，这几日他每天都去看望谢道韫，诊脉、察看病情窜改、扣问饮食就寝，自三日前换了药剂后，谢道韫胸口炙烤之感大为减轻，也能进食，就寝状况也好了一些――

谢道韫细眸斜睨，道：“莫非还要我拜师！”

不知为甚么，谢道韫如许想时内心却有些欢乐，她喜好这类感受，好象很可迷恋似的――

谢道韫道：“五禽戏，我会。”

陈操之笑道：“吴宁距建康也不甚远，与西川比拟，那的确是近在面前了。”

陈操之情不自禁道：“道韫，你做我的幕僚。”

六十9、留得枯荷听雨声

玄月十五日辰时，燕国使臣皇甫真在太极殿觐见大晋天子司马奕，然后出发返国，陈操之少不了要相送一程，从白鹭洲船埠回到建康城已是午后，又陪着丁立诚去台城尚书台拜见尚书仆射兼领吏部尚书王彪之，丁立诚是士族后辈，原是益州犍为郡武阳县县令，益州刺史周楚称其官声颇佳，现在又有桓温保举，既非超升，只是换个郡县为官罢了，王彪之当然不会禁止，命吏部侍曹查检吴郡、吴兴、会稽、东阳四郡可有县令补缺，侍曹道：“此四郡皆是富庶之地，郡县长吏非大族后辈不能得之，暂无空缺，只要前日东阳郡报称吴宁县县令贺铭病重不能理事，表奏拟以其子贺耀补缺。”

流言越传越广，时人莫能辨其真假。

两小我一前一后出了蔷薇小院，往听雨长廊徐行行去，陈操之发觉，只要他到了这里，谢府的那些婢仆执役就都踪迹不见了，就是谢道韫那两个贴身侍婢因风和柳絮也是奉上茶后就悄悄避开，以便他与谢道韫独处，对此，陈操之略微有些难堪――

陈操之奇道：“甚么时候学的？”

丁立诚得知他将赴东阳郡吴宁县上任，大喜过望，吴宁县毗邻钱唐，乃是东阳郡屈指可数的富庶大县，本来这些大县的长吏职位都是被世家豪族把持的，象钱唐丁氏如许的末等士族那里挤得出来，丁立诚从偏僻的西川小县调任扬州大县，真如做梦普通，为赶在十一月上旬到任，丁立诚便即清算行装回钱唐，筹办探亲祭祖以后便赴吴宁县就任。

陈操之脱履退席，坐在谢道韫琴案劈面，说道：“我嫂子的兄长本日回钱唐，送了他去我就来这里了，你本日好些了吧？”

陈操之笑道：“我是说百年、千年后之人也必有留枯荷听雨声的情思。”

谢道韫好洁，恰好得这类病，让她很尴尬，特别是在陈操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