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摧折卢道首[第2页/共3页]

这少年左臂从肘部反折过来，断骨刺破肌肤，血染袍裈，却都不如两只白隼跑了让他悲伤气愤。

冉盛点头道：“绑紧。”

陈操之道：“你们殴打我西府军士，本日就把你们当作山贼打杀了也无不成。”

黄小统狂喜，扯掉脖子上挂着的绢布，不顾断臂剧痛，尽力伸展双臂，让那两只遨游返来的雌雄白隼停在他摆布肩头——

冉盛看着卢竦那八个弟子，还是那句：“跪下！”

小婵用四尺绢布打了个结，让黄小统挂在脖子上把断臂维系着，黄小统这时走过来啐卢竦道：“狗贼，还我白隼，还我白隼——”

冉盛问陈操之：“阿兄，现在如何措置他们？”

“没有效的，两只都飞走了就召不返来了，还没养熟呢。”

朱灵宝看到铁塔普通的冉盛手执明晃晃的钢刀大步而来，已是吓得双腿打抖，对卢竦道：“卢仙师，他们有刀啊。”

冉盛走畴昔，取过刀——

冉盛右手刀翻转过来，用刀背在卢竦左手肘枢纽用劲一击，“嚓”的一声，卢竦左肘被打断，又喝道：“跪下！”

卢竦固然吃惊，却也不信陈操之敢杀他们，清咳一声，走出半山亭，拱手道：“来者莫非陈洗马，鄙人彭城卢竦，昔日与陈洗马有一面之缘，陈洗马部下这般执刀而来，意欲何为？”

冉盛沉声道：“叫你这狗才跪下，没听到吗！”

这一刻，少年黄小统神采飞扬。

陈操之道：“不必你去作证，免得受责。”

朱灵宝从速服从去绑人，计好、相龙平时都是惯于奉承奉迎天子的小人，心想不能让朱灵宝独占这美差啊，也膝行而前道：“陈将军，我二人也擅绑人——”

西边天涯，远远的见两粒白点，垂垂变大，转眼成了两只翼展数米的大鹰，往黄小统这边飞了过来——

突见黄小统神采一变，欣喜交集的模样，养鹰人的耳朵对鹰的鸣叫声特别活络，他听到了远处天涯传来两声短促的鹰鸣，当即镇静地猛吹竹哨——

小婵这才上前见礼道：“小郎君安好。”眼睛高低打量陈操之，说道：“小郎君晒黑了一些——”

卢竦的弟子方才没敢抵当，现在又那里还能还手，一时惨叫声不断于耳，左臂都给打折了。

冉盛道：“过来，解下他腰带，将他反绑起来。”

沈赤黔对那一双白隼飞走了也很可惜，见黄小统挂在胸前的竹哨，说道：“小统，你吹哨试一试，或许未飞远，能召返来。”

冉盛“嚣”地一声抽出腰刀，沈赤黔与其十二名私兵也一齐拔出刀来，跟着陈操之、冉盛向半山亭走去。

沈赤黔上前道：“陈师，打死这些败类，我们刚回建康就碰到这等事，真是愤恚！”沈赤黔部下十二名私兵个个技艺精熟，是从数千名沈氏庄客中精挑细选出来的。

卢竦正要退后一步，蓦觉脖颈一凉，冉盛的左手刀已经压在他右边脖颈一侧，断喝一声：“跪下！”

陈操之为了赶来与陆葳蕤相见，一早从二十余里外老盛店快马赶来，留下二十名军士护送丁立诚和来德的车队随后缓行。

陈操之站住不动，冷冷道：“跪下！”

朱灵宝传闻不是要打断他手脚，心下一宽，这个效力奉迎的机遇不容错过，从速膝行至卢竦身后，低声道：“卢道首，获咎了，鄙人也是被逼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