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戏谑才女[第1页/共3页]

谢玄问：“阿元娘子可好？”

侍婢因风听谢玄如此说，便知谢玄另有很多事还不晓得呢，喜孜孜道：“遏郎君你还不晓得吧，就在本月初三，娘子与陈——”

谢道韫顿时大羞，说道：“子重，你！”陈操之一贯对她是彬彬有礼，这下子俄然这么说话，她真不知是该羞还是该恼，恼也恼不出来，现在建康城那个不知她是陈操之的老婆，固然六礼未行，可名份却早早肯定了，有崇德太后诏旨在——

谢道韫担忧弟弟谢玄与陈操之起曲解，便对因风道：“因风，你去与阿遏说。”

陈操之道：“是啊，半个月是赶不回陈家坞的，道韫，你把生日礼品先送我吧。”

谢道韫走出来时，谢玄已去得远了，陈操之立在阶下向着她浅笑，问：“道韫，这两日可好些了未？”

谢道韫道：“陈子重为我诊治，说我并非劳疰之疾，是虚劳伤肺，保养恰当，应能治愈，迩来的确好很多了。”

谢道韫等了半晌，却无后话，便抬眼问：“子重，何事？”

因风笑嘻嘻道：“娘子，要婢子向遏郎君说甚么？”见谢道韫狭长眸子一瞪，从速道：“婢子晓得了，婢子晓得了，这就去说。”碎步小跑在院门边追上谢玄，说道：“遏郎君，稍等一下。”

因风笑眯眯道：“遏郎君还不晓得吧，本月初三，崇德太后赐婚，把娘子许配给陈郎君了。”

一个谢府执役欣喜道：“遏郎君返来了！”

谢玄快步出来，就见姊姊谢道韫正推案立起，高髻蝉鬓、曲裾襦裙，是女子装束，容颜体格固然近年初清减了很多，但气色尚佳，谢玄提了半月的心一宽，眼润鼻酸，哽咽不能出声——

谢玄略略放心，更不断步，赶到蔷薇小院，碰到柳絮，问：“元姊安在？”

谢玄止步问：“何事？”

谢玄大喜，连声道：“甚好，甚好，子重妙手回春。”

9、戏谑才女

但这时要她叫夫君，谢道韫是如何也开不了这口的。

柳絮喜道：“遏郎君返来了，阿元娘子在书室——”

谢道韫面红再三，欲言又止——

陈操之喜道：“很好，就依这方剂对峙服药，饮食亦须遵循我开出的食谱细心保养，常日要重视保暖，莫要感了风寒，五禽戏不能松弛，或许不需半年，你的肺疾就能病愈。”说着，进到室中，为谢道韫评脉，又细心叮咛了起居饮食用药之事——

陈操之笑道：“道韫，你叫我一声夫君吧。”

谢玄奇道：“阿姊有甚么事？”

壬戌日，讨平司马勋有功的南郡相谢玄押送司马勋及其首要翅膀一百三十三人乘大船到达建康白鹭洲船埠，谢玄于八月中旬领五千步骑入川，玄月二十一日与鹰扬将军朱序、益州刺史周楚擒司马勋于南郑，谢玄在回荆州途中写了一封家书派人送往建康府中，他回到荆州已经是十月尾，这时才得知姊姊谢道韫的实在身份已经泄漏、苦恋陈操之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对此，谢玄并不是很在乎，阿姊身份泄漏恰好，陈操之若不娶他元姊他就不与陈操之甘休，但谢道韫病重的动静却让谢玄如遭好天轰隆，谢玄兄弟姊妹七人，现在只剩他与阿姊两个，姊弟二人豪情深厚，母亲早亡，阿姊于他亦姊亦母，现在得知阿姊身患尸疰恶疾、建康名医都以为不治，谢玄心如刀割，寝食俱废，向桓豁请命押送司马勋回建康，桓豁便拨了两艘战船送谢玄一行去建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