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曹操名言[第2页/共3页]
陈咸点头道:“操之说得是,我陈氏出于颖川,有簿阀可证,谱牒司也能够稽查,这簿世嘛,上溯三代,吾父――即汝祖,汝祖兄弟三人,一个未成年便早夭,另一个留下一女后也早逝,只要汝祖育有后代九人,存活成人的有四子二女,四子便是当今的东南西北四楼,东楼无后,我将次子过继为嗣,钱唐陈氏现在这东南西北四支必然要持续下去――不过这簿世的确有些寒酸,汝祖曾任上虞县尉、我是九品县主簿、汝父是东阳郡丞、汝兄是八品海虞县长,都是低品官。”
炽热的阳光无遮无拦地晖映,门路水汽蒸氲上来,望畴昔迷离恍忽、有一种波纹泛动之感,仿佛远近之间隔着一层透明的鲛绡轻纱,仿佛只要能将这薄而透的轻纱扯去,那远去的、消逝不见的身影就会重新呈现在视野里――
陈操之道:“那好,就有劳四伯父和三兄了――四伯父,这入籍士族之事暂莫令人知,人多口杂,未肯定之前就传播出去那就很不妙。”
陈操之鹄立很久,直到本身的影子越来越短,缩至足下,这才坐上牛车,在一边静候多时的来德用一根细竹梢在黄牛背脊上抽打了一下,牛车当即辘辘驶动起来。
祝英台终究挑了然她的女子身份,这对陈操之来讲并没有甚么特别诧异的,因为他早有发觉,感觉如此才调横溢的女子实在是罕见,儒玄、书画、乐律,无不精通,言语坦直,从不虚与委蛇,是个很可贵的朋友,锋利的词锋、崇高的气质袒护了她作为女子的娇媚,陈操之也很少把她当作女子对待,只当作是知己朋友,但祝英台方才说六百里闻笛、桃林外盘桓不忍拜别的话语让陈操之打动,与陆葳蕤爱花成痴普通,祝英台痴迷音乐也是让人动容――
陈操之道:“伯父固然安康,但毕竟年近六旬了,不宜太劳累,让三兄陈尚去如何?”
陈操之让一边服侍的仆妇退下,然后将通玄塔上与郗超结识、郗超赏识他的才识、指导他去建康见谱牒司的贾令史之事娓娓道来――
陈操之道:“这个不消急,那鲁主簿以士族自居,必定扩大田产、不纳赋税,先不轰动他,待他恶迹彰显时再揭露,当时他单单改回庶籍是坦白不畴昔了。”
陈咸道:“钱唐褚氏、鲁氏现在与我们是死敌了,褚、鲁风景,钱唐陈氏就不免宽裕。”
陈操之点头,心道:“这就比如三国里曹操屈杀阿谁姓王的粮官,说‘汝老婆我养之,汝勿虑也’,陈流真是可爱又可悲啊,而鲁奎,且先让他对劲一时,定要让这恶棍饱尝苦果!”
陈咸荡漾的表情安静了一些,问道:“操之早就想着要把我钱唐陈氏上升为士族了吧,伯父素知你有弘愿向?”
陈咸连连点头,忽道:“操之,有一事伯父要对你说,陈流惧罪不敢归乡,你六伯父顾恤陈流另有三岁季子,想把陈流之子接回陈家坞,至于陈流之妻则任由其归母家,未想到陈流之妻不肯把季子交出,也不回母家,县上传言,鲁主簿常常在陈流宅第里奸宿,秽声四布,但因陈流已被逐出宗族,我陈氏亦不好出面诉讼――操之觉得此事该如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