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逐出陈家堡[第2页/共3页]
在陈咸表示下,陈操之正了正衣冠,由跪坐改成跽坐,先向在坐叔伯兄弟问好请安,话锋一转,说道:“四伯父说忠孝友悌,让我想起一个先贤友悌之事,我闻后汉光武年间,会稽郡有个许武,其父早亡,有二弟,一名晏、一名普,都还年幼,许武耕耘劳动之时,让两个幼弟在边上看着,夜里教二弟读书,许普不听教诲,许武就本身去家庙下跪告罪,以为是本身的错误――”
陈操之道:“四伯、六伯、三伯母,想我先祖长文公制定了九品官人法,现在却连长文公的子孙都不能列入士族,实在可叹,但事在报酬,咎由自取,我钱唐陈氏何尝没有再兴的机遇,也极有能够持续沦落,传言七兄在县上风评颇恶,我父、我兄,另有四伯为品官时的家声已被废弛殆尽――”
“有序堂”上的陈氏族人还在赞叹许武友悌并且聪明,陈操之俄然站起家来朗声道:“诸位堂伯、堂伯母在上,操之有一言要告之诸位长辈和族中兄弟,方才七兄陈流,说县上要重新批评田产,让我分一半田产给他,好贿赂鲁主簿,他能够保我西楼剩下的田产不升品――诸位长辈明鉴,七兄此言此行莫非就是要学许武自毁名声?”
早餐后,陈操之没有象平常一样入书房读书习字,他向母亲说了一声,便去南楼见四伯父陈咸,陈咸是现在钱唐陈氏的族长。
陈流没有想到陈操之会借许武之事为引子,俄然把火引到他身上,惶恐失措,张口结舌,支支吾吾道:“胡说,我怎会自毁名声,我,我――”
没等族长陈咸说完,陈流就暴跳起来,呼啸道:“责我掌嘴、罚我钱帛,休想!”指着陈操之道:“陈操之,你走着瞧,你的田产我不取也迟早被别人取,鲁主簿――”
陈流恼羞成怒,梗着脖子不平。
陈操之问:“那你为何要我十顷地?”
陈操之道:“唯愿四伯父为全族着想,主持公道。”
……
在陈流看来,西楼孤儿寡母是不成能有甚么作为的,固然听闻陈操之赛书法让褚文谦失了面子,但耳听为虚,西楼陈氏弱势是显而易见的,鲁主簿要敲剥他们,西楼底子就只要自认倒霉。
历朝君主大多倡导“以孝治天下”,孝亲朋梯是普世的原则,深切民气的,在坐的除了陈流模糊感觉不对劲以外,其他的都点头赞叹。
陈流无言应对,东楼、南楼的目光都盯着他呢,面皮胀紫,向他爹爹陈满求救:“爹,我的确是想帮忙十六弟。”
陈流平时很少住在陈家坞,他在钱唐县城有房产,妻儿都住在那边,这时也无颜面在坞堡多担搁,叫上仆人,驾上牛车回县城,一起忿忿不平,谩骂陈操之、谩骂陈咸,发誓要让陈操之倾家荡产――
“有序堂”上一片哗然,随即统统的声音象被一张大手蓦地攫去,变得鸦雀无声,在坐诸人的目光都聚在陈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