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不舍一人[第2页/共4页]
谢道韫道:“若我单独去,那还是男装,不然多有不便,叔母真的不去吗?”
本来冉盛与竺法汰的二弟子昙贰打赌,冉盛如果能搬动这个大石臼,昙贰就为冉盛洗濯牛车。
短锄唤道:“小盛――”
谢道蕴道:“批评人物是四叔父之长,侄女何敢妄议。”
谢万目露嘉许之意,点点头,又问:“以阿元之见,朝廷当如何答复桓温?”
谢万又把桓温迁都之事说了一遍,问阿元有何应对之策?
来至瓦官寺前,陆夫人与陆葳蕤下了车,进到梵刹,见大雄宝殿大门紧闭,心知陈操之就在内里作画,便让板栗去谈判。
谢夫人刘澹点头道:“岂有此理!”对谢道韫道:“阿元,你来讲服这和尚开门。”
谢道韫秀眉微蹙,思考半晌,说道:“桓温无能为也,江左未宁,北伐有力,桓温亦不肯与苻氏、慕容氏硬拼,迁都之议必寝。”
谢万送别全礼,入台城太极殿西堂与散骑常侍兼着作郎孙绰及侍中高崧、张凭等人闲话几句,也不见天子出来,谢万问孙绰为何现在不在东堂议事,而改在西堂了?
谢道韫惊诧。
高崧一贯好指责别人弊端,如许夸人倒是少见,谢万笑道:“陈操之才调出众,却不恃才傲物,连高侍中都奖饰有加,可贵啊。”
板栗对竺法汰的大弟子昙壹申明这是陆府女眷,要上大雄宝殿礼拜佛祖。
谢安现为吴兴太守,教诲子侄的重担就由谢万承担了。
昙壹合什道:“非是小僧不让女善信入殿,只是吾师怕打搅殿内作画的两位施主,故暂闭大门,请女善信谅解。”
孙绰道:“谢常侍还不晓得吗?四日前东堂闹鬼,天子再不去东堂了。”
谢韶道:“父亲这不是南辕北辙吗!”
谢道韫悄悄欢乐,应道:“好,明日侄女便陪三叔母一道去。”
谢道韫忙道:“叔父带侄女一块去吧。”
二十7、不舍一人
谢道韫道:“升平三年,桓大司马从荆州移镇姑孰,姑孰距建康不敷三百里,舟师顺江而下,一日可到,朝廷不无恐忧,以是虽明知迁都不当,亦不便驳之,当此之际,莫若从之,但要声明务必廓清河、洛,方可迁都。”
……
张凭道:“坊间传闻,卢竦潜水不溺、蹈火不热是骗术,就连驱鬼术也是假的,所幸此人早早奸谋败露,不然这类妖人陪侍皇上摆布,必祸乱朝政。”
冉盛便道:“陆夫人、陆小娘子,请跟我来。”
陆夫人责备道:“板栗,不得在佛门出此不敬之语!”侧头看着陆葳蕤,笑道:“本日是忘了带香火钱来,如何办,不得其门而入了!”
陆夫人转头看去,却见虎背熊腰的冉盛正双手较量,把一个庞大的石臼搬了起来,这长方形石臼由褐色的麻石刻凿而成,起码3、四百斤重,冉盛搬起来走了两步,“砰”地放下,空中一震,石臼底部微陷地表――
短锄指着那紧闭的大殿高门道:“小盛,陈郎君是不是在殿内作画?那和尚不让我家夫人和小娘子出来――”
这是谢安在东山隐居时教诲幼弟和子侄辈的体例,常举时势困难让后辈代为出运营策,瞻望各种对策和成果,然后与实际停顿相印证,从中可知高低得失,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谢氏后辈足不出户知天下大事、以及对时势的灵敏判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