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一石几鸟？[第1页/共3页]

李静姝不知桓温为何问起这事，答道：“是，望之如一对璧人，我见犹怜。”

桓温固然宠嬖李静姝，但女流之辈，没需求对她说得那么详确，并且此诽谤之计不该越少让人晓得越好――

――陈操之与秦使席宝三百余人在偃师西谷被燕军发明，并未交兵，陈操之等人已去了偃师城；

桓温对陈操之还不是非常放心，毕竟他已年过五十，要选定能帮手他儿子之人，陈操之当然是首选，若能借此事完整断了陈操之忠于晋室的念想，那是上策，陆葳蕤殉情，陆始的名誉必然大跌，天子也必遭朝野非议，此举可谓一石三鸟，至于陈操之，可娶谢氏女，又能拉拢陈郡谢氏――

桓温老谋深算，在陆葳蕤进宫一事上想得比郗超更深远，并且方才陈操之的来信更果断了他的设法，三吴门阀之女成为皇后，这是他难以容忍的，但他却不想峻厉地禁止此事――

桓温宠妾李静姝从素帷小门外袅袅婷婷走出去，她听到了桓温盛赞陈操之的那句话，却用心问：“将军来回踱步，不知有何难决之事？”

桓温浅笑道：“不是说你，倾倾之心我岂有不知，委身于我，亦是无法――”

联络起秦、燕两国的最新意向，桓温对陈操之的奇谋拍案叫绝，大笑道：“陈操之，吾之子房也，有其一人，赛过十万雄兵！”

二十8、一石几鸟？

郗超的建议是请桓温出面反对陆氏女进宫，司马皇族一旦获得三吴士族的鼎立支撑，那么桓温篡位之谋必多波折。

洛阳前狼后虎，沈劲岂敢懒惰，一面命军士持续加固城墙，招募流民为兵士，做好耐久死守的筹办，一面派人急报颖川太守高柔，报知陈操之被燕军劫往邺城，高柔闻报大惊，以六百里加急文书急报镇守寿春的豫州刺史袁真，另又派人将沈劲送来的陈操之给桓温的密奏星座赶往姑孰报与桓大司马――

桓温大笑，拉起李静姝的手悄悄抚其白如雪、润如玉的手背，缓缓道：“倾倾是女子，应知女子情怀，我且问你，这世上真有‘之死矢靡它’，不能相守甘愿死的女子吗？”

桓温见李静姝变色，便又安抚道：“我绝无责备倾倾之意，我爱倾倾，倾倾慕知，至于倾倾是否要对我之死矢靡它，我并不在乎。”

桓温为她拭泪，说道：“我是想问那陆氏女与陈子重相悦，能之死矢靡它否？”

桓温哈哈大笑，说道：“陈子重若不能从燕国脱身，那又如何助我来岁北伐！”

沈劲在内心冷静道：“陈操之，神人也，统统如他所料，燕军公然得救而去，这等智计，实在可惊可佩，现在就是等他从邺城安然返来了，他必然能返来。”

王猛大喜，表奏苻坚，以为燕可图也，良机不成失，苻坚受命王猛都督诸军事，步骑五万屯于华阴、陕县，一旦燕海内哄，即发兵掠夺河南之地，至于晋之洛阳，可乘机一并取之。

豫州刺史袁真对燕军兵临洛阳城下短短数日却又得救而去大惑不解，命汝阳、汝阴、颖川、陈郡诸镇严加哨探，防燕军来袭，对于陈操之被掳，袁真并不放在心上，陈操之是桓温的亲信，此事让桓温操心去。

王猛大为惊奇，既骇怪于陈操之会糊里胡涂被掳去，也不明白慕容恪为甚么会退兵，即便慕容恪对秦晋联盟心存顾忌，但依慕容恪的性子，洛阳是必取的，莫非就象当年张华说陆机、陆云兄弟那样“伐吴之役，利在二俊”，慕容恪不测掳获陈操之更赛过攻占洛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