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龙潭虎穴[第1页/共5页]

军士走后，桓济恨恨道：“这贱妇一贯目中无我，我亦不需再忍耐了，本日先杀陈操之，再杀这贱妇，然后提兵入建康杀了阿谁昏君。”

桓冲召陈操之、朱序、王珣等人共议立桓公世子之事，桓冲不肯拥立桓歆，因而称桓温遗命，以少子桓玄为嗣，袭封南郡公。

这时，已得解禁的李静姝母子仓促赶来，跪在榻前，大放悲声。

寝室里连一个奉侍的人都没有，一代雄杰桓温俯趴在榻边，僵挺不动——

“熙——”，桓温打断儿子的话，尽力地不失严肃地说道“去唤倾倾，和小玄来见我。”。

——年初在建康，李静姝特地去新兴侯府拜见了慕容钦忱，倾倾见钦钦，这春秋相差二十岁的两个亡国公主，起初运气何其类似，都是斑斓非常的娇公主、国破家亡、为人妾侍，但李静姝在与慕容钦忱的扳谈中感受获得慕容钦忱对陈操之只要爱恋，并无仇恨，这鲜卑少女比她当年纯真很多、欢愉很多——

四月初二傍晚，陈操之渡江见到了桓冲，桓冲之以是早退是因为他去了襄城安插军事防务，见到陈操之，桓冲问道：“陈刺史何故让我暂缓入姑孰？”

桓冲径去内院看望大兄桓温，见到的倒是这么一幅惨相：

司马道福几次回顾，说道：“陈刺史没有之前俊美了——”

桓冲起家痛斥李静姝：“兄长垂死时，汝为何时不在摆布奉养？”

一个酒保从速道：“禀郡公，李娘子不在府中，带着小玄郎君去建康了。”

军士来报，上游有十余艘大船来到，是荆州水军灯号——

司马道福目光不离陈操之的脸，说道：“我是一点也不安好，我要被放逐长沙了，陈刺史，我能够和桓仲道仳离吗？”

桓熙想到要杀陈操之，表情冲动起来，却又道：“父亲要见李氏和小玄，如何是好？”

陈操之拉住小桓玄的手浅笑道：“郡公肯去我那边作客，我甚是欢迎。”又对李静姝道：“若李娘子情愿，今后每年5、六月间可让郡公到我秦淮河边陈宅，与我儿伯真、仲渝一起启接受学。”

夜里亥时，刘牢之快马来报，桓熙、桓济未能掌节制子城的西府将士，只在将军府里暗伏了两百甲士，已被尽数格杀，桓熙、桓济皆被拘录，请桓突入城主持大局。

桓秘虽未被贬为庶人，但也无颜接管散骑常侍之职，今后去官归隐，龙亢桓氏遭此变故，不但丧失了司州刺史和丹阳尹这两个首要官职，名誉也是大损，作为龙亢桓氏的家主桓冲深自谦退，以挽时望，当初桓温在姑孰，极刑皆专决不请，桓冲以为生杀之重，当归朝廷，凡大辟之刑先须上报朝廷，然后行之——

几个酒保面面相觑，无人挪步。

四月十三庚戌日，诏命下，免除桓秘司州刺史之职，改授散骑常侍，以河南太守沈劲为司州刺史，桓熙、桓济俱贬为庶人，放逐长沙，永不叙用，以五兵尚书王蕴代桓济为丹阳尹、以谢安幼弟谢石为五兵尚书；以桓冲为征西将军、都督扬、豫、江、梁、荆、益、宁、交、广九州军事，领扬州刺史，镇姑孰；以桓石秀为荆州刺史、桓冲宗子桓嗣为江州刺史——

陈操之道：“可托，王元琳是怕书帖被桓熙部下发明，故只写平常语，公开里命人悄悄跟从至江北传话，可见姑熟城现在是龙潭虎穴、剑拔弩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