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龙潭虎穴[第1页/共5页]

酒保答道：“尚未。”

陈操之无语，他现在是雄镇一方的刺史，蓄须乃是威仪。

一个酒保从速道：“禀郡公，李娘子不在府中，带着小玄郎君去建康了。”

这日傍晚，桓温神智清了然一些，问摆布酒保本日是三月末还是四月初？酒保答道：“郡公，本日是四月初二戊子日。”

……

陈操之和桓冲同日赶到姑孰并非偶合，陈操之与刘牢之率八百轻骑日夜兼程，在洛阳和汝南改换了两次坐骑，这才仅用二旬日就赶到了江北的历阳，人马俱疲，便在历阳休整一日，而先一日他便派人去江南密查动静，那探信的原是西府军士，持陈操之密信径去见西府主簿王珣，王珣看了陈操之的信，点点头，仓促写了一封回帖，只说桓温还活着，荆州的桓冲还未赶返来——

正说话间，有军士吃紧来报，说新安公主大吵大闹，要见李娘子、要见郡公——

陈操之浅笑道：“王元琳真是谨慎谨慎啊。”

朱序等西府旧将更密劝桓冲诛除王彪之、王坦之、谢安诸人，专执时权，桓冲不从——

六岁的桓玄麻衣縗服，向陈操之拜倒，口称“外舅”，这是把陈操之当岳父啊，陈操之从速将桓玄扶起，说道：“郡公不要多礼。”

司马道福目光不离陈操之的脸，说道：“我是一点也不安好，我要被放逐长沙了，陈刺史，我能够和桓仲道仳离吗？”

李静姝道：“待小玄除服后，妾会带着他来拜访陈刺史，也与令爱陈芳予相见。”

李静姝泪流满面道：“妾与小玄被桓伯道兄弟拘禁在后园柴房，方才始得出来，哪知将军竟然已薨！”

四月初二傍晚，陈操之渡江见到了桓冲，桓冲之以是早退是因为他去了襄城安插军事防务，见到陈操之，桓冲问道：“陈刺史何故让我暂缓入姑孰？”

李静姝喜出望外，不大明白陈操之为何透露如此美意，心想：“莫非陈操之见我寡居，乃有好逑之意？之前是畏桓温威势，不敢透露？”一个以仙颜自矜的女子见男人对她示好，总会以为那男人是觊觎她美色——

桓熙问：“五叔父究竟该如何措置？”

沉吟半晌后，桓温道：“唤桓熙来。”

桓济道：“不必理睬。”

司马道福“嗯”了一声，轻移纤步向她的马车走去，转头见陈操之还恭立在那边，便问：“你还与李娘子有话说？”

司马道福几次回顾，说道：“陈刺史没有之前俊美了——”

陈操之便朝李静姝母子施了一礼，跟在新安公主司马道福身后向车队行去——

“熙——”，桓温打断儿子的话，尽力地不失严肃地说道“去唤倾倾，和小玄来见我。”。

王猛谏曰：“桓温新丧，虽诸子相争，但有桓冲、陈操之在，江东必不致动乱，并且乘其丧伐之，虽得之，不为美，且国度本日未有才气一举取河北、河南也，即便能略取数郡之地，但今后与晋势同水火，战乱不休矣，徒有伐丧之名，而不能毕其功与一役，窃为陛下不取，臣谓宜遣人吊丧，使义声布于天下，况桓温新死，骤逢内奸，反而让王、谢、桓、陈诸强臣同仇敌忾，不如缓之，待其强臣争权，变难纷起，然后命将出师，能够兵不颓废，坐收河北之地。”

桓冲召陈操之、朱序、王珣等人共议立桓公世子之事，桓冲不肯拥立桓歆，因而称桓温遗命，以少子桓玄为嗣，袭封南郡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