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李恪与房遗爱[第1页/共3页]
“如此辞曲竟是出自女人之手,我辈男人真应忸捏啊!”张或人抚掌感慨,一身盗汗的模样,一旁的姚或人也深觉得然。
背面一起跟上来的绿袖会心的上前,三下两下的替商商拾掇了一番,因天热也没插太多的花呀朵儿的,免得看着闹得慌,只斜戴了一枝碧玉钮纹簪子,看着清清冷凉的。又从柜子里拿出一把细绢绷的伞,两人这才跟着碧桃下了楼。
“多谢王爷赐座。”商商略施一礼后落落风雅的坐下,眼波流转,悄悄的察看着席上世人。提及来,前次演出以后,虽说李恪赏了她一百金,可她倒是连李恪的模样都没见过,方才在水榭外,就瞥见了主位上的这个玄色锦袍的男人,果不其然,恰是李恪。看着他一身玄色滚金线锦袍,发冠上温润的羊脂白玉,商商就想到了一句话:低调的豪华!
房遗爱在一旁又自顾自瞧着商商乐着,喝着酒,弄得商商极其愁闷,这房遗爱没病吧?如何瞧着有些傻呢?
商商不紧不慢的沿着小径往内走,这里是云水坊的花圃,一每间清澈的小河在这园里穿流而过,两岸长着些不着名的野花,星星点点,花儿虽不大,倒也开得热烈,此时已入夏,河里富强的荷叶将水面遮的半点都不见,只要些早生的荷花,伸着尖尖的、嫩绿的花苞,羞层的在风里摇摆,象撒娇的孩童挥动着幼嫩的小拳头,想要吸惹人的重视。
“张某鄙人,久仰商商女人才名,不知可否让张某一聆仙音?未能在女人登台那日闻得女人之曲,实在是张某平生憾事啊!”商商兀自看着房遗爱发着愣,她右手边的一名布衣男人却满眼热切的打断了她的遐想,虽说文人相轻,但如果这位文人是一名美女,那就又另当别论了,他倒是不介怀在这位才貌双全的美人面前表示一番,以搏才子一笑!
“商商!”云姐伸手拉住她的衣袖,迟疑着道:“如果吴王对你有。。。。。。有梳拢的意义,你――你就回他,你尚未成人,想来他自恃身份,应当也不会过分难堪于你。”
“不知女人可另有如此好辞!好曲!能让我等先听为快啊?”姚某满脸希冀,一心想听好曲子,浑然未觉一边吴王的阴暗神采。
“好一个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与女人说话真是令人欣喜连连啊!”张大人抚掌大笑道。
每次在园里逛,看到河上的阿谁水榭,商商都不由自主的会想起红楼梦里大观园中的阿谁藕香榭,真恰是一模一样,她没事时总爱在这里坐着,也算是对二十一世纪的一种无言的记念。
颤动了洛阳城的演出以后,固然大街冷巷里都在传说着如许一个如水光潋滟的女子,但商商的糊口却又归于了安静,只是在云水坊里修些乐谱,做新曲,间或与小巧、蛮儿几人研讨跳舞,一贯不如何出门的她涓滴没成心识到本身已经着名到街知巷闻。倒是演出第二天云姐拿给她的六百金赏金让她高兴了好久,固然云姐扣了一部分,但是到她手的这部分还是让她大大的感慨了一把:这就是第一桶金啊!
一身绿衣的商商悄悄的站在离水榭不远的小径上,怔怔的望着水榭的方向,头顶撑着的一把勾描着睡莲的绢伞在她脸上投下了一片淡淡的暗影,迷离的眼波里有某些欣然若失的情感,李恪的视野一对上她的眸子,仿佛一下惊醒了普通,她就那样盈盈含笑着,鲜艳如花的面上,模糊有一片被暑气蒸腾过的薄晕,清秀小巧的红唇微微上翘,跟着夏季吹进水榭里的冷风,漫不经心的一起走进了他的内心,就那样生了根,发了芽,再也拔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