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祭祀[第1页/共3页]

商商打水将碗盘洗净，又细心将厨下查抄了一遍，肯定没有题目，为防蛇鼠将门细细锁好，这才回了正屋。

李默膝行一步，超出商商一人之距，将袖中竹简展开，跟着目光落在竹简之上，明朗安稳的声音便在沉寂的殿中反响起来。

烧起了地龙的屋子里暖和枯燥，李默着了中衣，正歪在枕畔就着灯火看动手中的一册书卷。

“年年祭奠都偏劳女人！实在是辛苦！”

“倒也没甚么！只要祭礼顺利就行！”商商不觉得意的笑笑，抬手送了公公出门，回身回了房。

在守陵人的庄子上，他已经和禇大人见过了，稍做体味便已明白本年的礼官派禇大人来的启事。

“早些吃过便睡下吧！明天还得筹办祭品，你可别想偷懒！”

此时的大殿中，早已不是长孙皇后一人孤伶伶的模样，另一尊人高的太宗天子坐像严肃的端坐在大殿正中，与长孙皇后并排而立，这也让本来空荡荡的大殿显得略微热烈了一些。

按常例，皇上的旨领悟在明天随前来主祭的礼官一同达到皇陵，李默还得去盯着些。

“有你在，几时曾要我操心饭食？”李默不觉得意的笑道，顺手放动手中书册。

商商笑嗔着李默，将托盘放在书桌前，搬了靠墙的一只小几放到李默跟前，将托盘挪到两人间，本身在小几的另一边坐下，笑盈盈的看着李默。

商商嗔他一眼道：“你晓得甚么呢？还是我来交代公公的好！若你将东西弄乱了，可白费了我的心机了！”

祭词之事，他与李治早有默契，是不会由别人宣读的。

“带了！”公公细声承诺着，冲门外招了招手，立时便有四个眉清目秀的小黄门低着头走了出去。

李默在门边瞧了半晌，见实在帮不上甚么忙，便跟商商交代一声，自骑了马去了守陵人的庄子上。

“祭词是由禇大人宣读么？”商商接着问道。

粗如儿臂的檀香青烟袅袅升起，氤氲得太宗天子和长孙皇后的脸也恍惚起来，商商微抬着头，有些入迷的看着这两人已不在人间的人。

“宫里的公公来了？随我来吧！”

禇遂良的话声一落，人便立起，向后退了半步，侧身跪在一旁。

李默也点头道：“还早着呢！你再去睡会儿！钥匙交给我便好！”

“可吃过了午餐？我这有刚出锅的冻耳饺，要吃一碟么？”

他朝着面前放着的三个盖着红布的大托盘一指，那四个小黄门乖觉的揭开来看了看，拣了最大的那份全乳牛，将手中带着的祭盘放在架子旁，四人一起用力，敏捷的将托盘中的全乳牛移到了大红金边的祭盘内，又往牛头上挂了红，这才谨慎翼翼的抬了出去。

李治来岁要开恩科，冬至大祭中不免要在祭文中提及，是以特地派了禇大人来主持本年的大祭。

“去！美得你！”商商笑着啐了他一口，递过筷子，又替他夹了一筷竹菘。

“听你这话，可见不止与一个女子梳过！”商商成心挑刺，见贰表情尚好，便也跟着他打趣。

李默将口中最后一口饭食咽下，将桌上的碗盘收进托盘里，带到了厨下。

“快吃吧！过会凉了就不好吃了。”一边将饺子放在李默面前，商商转了身便又去厨下看着火。

商商不由有些好笑，没有她的钥匙，那些人如何将东西移出？轻些儿倒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