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一个疯一个怪[第3页/共4页]

她神采庞大，愣愣感慨道，“我一向觉得四叔对你最好了。本来四叔冷起脸来，对你竟也这么凶……”

偏伤势本相触及小吴氏和杜晨芭，解释无能。

殊不知杜晨芭少女情怀，问过就算，底子不在乎答案。

她顺嘴黑陆念稚，杜晨芭却眼睛一亮，心弛神驰道，“本来四叔暗里常常冷脸？四叔对七哥到底和别人分歧，我倒甘愿四叔的冷脸是冲着我来的……”

杜振熙跪坐案旁，签出一块点心送到陆念稚嘴边，“您尝尝八妹的技术如何？”

杜振熙没忍住，冷静看一眼陆念稚挺直的鼻梁，抬手摸着微微冒汗的小鼻头，含混道，“前几天……不谨慎撞了一下。”

这问的都是甚么乱七八糟的！

杜振熙表示没法了解杜晨芭的神逻辑，谨慎肝抽完又是一抖。

杜振熙呵呵假笑，实事求是道，“我比不得四叔。他眉眼熟得魅，你近看就晓得了……”

廊内廊外隔着丈余远的间隔，还隔着层层帷幔，陆念稚是狗鼻子又不是顺风耳，不成能闻声她们的悄悄话吧？

“四叔仿佛精力不太好？”杜晨芭转头看一眼廊内，挨着杜振熙坐到廊外坐席后，偷偷看陆念稚，“我还是头一回见四叔如许，坐也没个坐像，懒懒惰散的。七哥，四叔暗里都是这副作派吗？”

现在却只掀了掀眼脸，顺手将黑猫按到盘坐的双腿间窝好，探手拉过箱笼，持续清算清算到一半的东西，侧身低头，神态专注。

水深炽热，不过如是。

练秋和拂冬心领神会，并不往廊下凑，只见机地在廊外排排坐，假装忙着烧水泡茶。

杜振熙一噎，杜晨芭小脸一黯，水亮双眼望着陆念稚转进影壁的背影，挨着杜振熙低声道，“七哥，四叔是不是因为祖母和……吴五娘的事，迁怒你了？明显你是为了我才……”

杜振熙按着眼角苦笑。

有些小对劲，又有些小郁结。

明天陆念稚对她“不好”，岂不是让她这个做“哥哥”的在mm面前很没面子？

只咬过一小口的点心悄悄躺在瓷碟边，混在精美的一盘点心中，倏倏冒着苦涩热气。

杜振熙迷惑褪去不满稍减，自发得找对关键语气也跟着轻松起来，随口道，“多数是没睡好……”

杜振熙头皮发麻，抬眼看向廊内的目光一滞，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陆念稚双唇轻启，只说不吃，看向杜振熙勾唇道，“晨芭做的点心，倒要你来借花献佛？”

之前不感觉陆念稚对她“好”有甚么特别，现在听杜晨芭挂在嘴边群情，竟莫名生出股难以描画的狼籍滋味。

杜晨芭心口怦怦跳，无认识地攥着杜振熙的手按上胸口，强压着忍不住上翘的嘴角道，“年底五姐出阁，我想亲手画一套头面打出来做添妆。另有六姐，好日子就在来岁开春，摆布挨得近，我就想着一次多寻几副好模样，转头一齐打出来。”

“我比七哥还矮一个头，那就只到四叔的肩膀？”杜晨芭捂着嘴低呼，红着脸和杜振熙嘀咕，“七哥，你和四叔说话得抬着头吧？那依你的观感，四叔的睫毛是不是比你的还都雅？”

陆念稚却不再居高临下地乜杜振熙，垂眸看向臂弯间的黑猫，对杜振熙的解释不置可否，揽着黑猫鼻翼微动，皱眉道，“那里来的药味？”

嗯？

他只当杜振熙是因掺杂进大吴氏和吴五娘的争论，才受的伤，暗讽之意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