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竹篮打水一场空[第2页/共3页]

直到杜府三爷死于顿时风，这事都没暴出来，还是三房下人俱都斥逐放出府后，老妪的儿子别的不会，倒把杜府三爷的作派学了十成十，好财好物的出府，没几年过不下去了，老妪又腆着脸上杜府打秋风。

如她所说，杜府三爷自家是颗尽是缝的蛋，就怪不得被苍蝇叮，江氏本来对杜府三爷这个长歪了的孙子是又肉痛又气恼，等他死了带着老婆也走了，留下嗷嗷待哺的杜振晟，另有一落地就得抹去女儿身的杜振熙，心中就只剩下痛悔和讨厌了。

那老妪倒是早得过敲打和叮咛的，吃柳氏癫狂笑声一吓，虽不敢再昂首直视，却把打好腹稿的话说了个囫囵，“好叫唐老太太晓得，当年我家儿子就在杜府三爷身边当差，我也跟着讨了份管事妈妈的差事。

柳氏敢做首尾天然收得洁净，陆念稚一时查不出背后教唆，到觉出唐家有异时就想起这老妪，命明忠公开里关押起来，再到库房一行扒开迷雾后，对这事的背后教唆已有八成掌控。

安大爷听这一耳朵，越是半藏半露就越是叫外头人猜忌，何况老妪一起辟谣出去，不知多少双眼睛看到了，转头又会有多少张嘴巴说出去，只要叫人晓得唐家老太太脱手害过杜府三爷，也就够了。

就连陆念稚“赔”出来的瓷窑皇商份额，就算能落在他手上，今后牵头做主的也不会是他，而是安大爷是安家。

三堂九巷也是做恩客买卖的，但和暗门子比起来的确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暗门子里的女人使的手腕才叫上不得台面，三堂九巷用的药是扫兴，暗门子里用的药就是催命的，杜府三爷本就是个男女通吃、荤素不忌的，一月里半个月耗在暗门子出身的外室身上，本来八兼顾子底也叫掏成了两分。

唐老太太公开里使坏，把手伸到杜府三爷身边，拉拢人的银财帛物恰是落在我手上。别的还打通了暗门子里的鸨母，诓杜府三爷往暗门子里作耍养外室，勾得杜府三爷一月里倒有半个月都在外室那边，可不就把身子底给掏空了……”

他本还筹算善待安蜜斯，将来等纳进杜振熙后能两厢敦睦，现在……现在如许的心机已经成空，今后还得一心将安蜜斯哄好了才是上策。

唐加明欣然一笑，对上安大爷的目光半句场面话都说不出来。

好声好气放出去的旧仆，总不至于过得如许落魄，他起了狐疑，随口叮咛明忠去查，查到老妪儿子养的外室身上，就拔出萝卜带出泥，那外室和本来杜府三爷勾搭上的暗门子外室，本来竟是隔着道门一起做过皮肉买卖的，等老妪再找到杜府求布施时，就将人扣了下来。

连等在外头未曾走远的安大爷听了，都忍不住紧了紧衣领，更枉论满腹犹疑的唐加明，听着柳氏这管笑声，一时竟不敢再将目光落在柳氏脸上。

至于这笔旧账，江氏还真没想过和柳氏算。

杜仁和杜振熙奉侍江氏分开唐家，正堂自有明忠摒挡老妪、管事等后事，陆念稚停在正堂外，冲安大爷一抱手，“皇商竞标的事，只看你还愿不肯意和唐家搭伙，如果有甚么需求，还可来庐隐居找我。”

“你一个小辈，不好开这个口。”安大爷既然盘算主张认这门亲，就不是个瞻前顾后的，当机立断道，“你mm和七少的婚事黄了，对外如何个说法我会帮你摒挡，你先把你祖母送归去，再去大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