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意料之外的真相[第1页/共3页]
怪道老祖宗去后,杜府再经杜府大爷这一茬大难后,几近赔付大半家底,非常青黄不接了一段光阴。
杜振熙立时反应过来,“您的意义是……文书做不得准,海难或许另有隐情?”
杜府库房尘封已久,早就腾挪到不停滞别家商船出入的偏僻角落,丈余高的厚重双扇木门紧闭多年,又巨型又沉重的锁头已有班驳锈迹。
比起各大商店渐次收摊的西市,船埠还是人来人往喧闹而热烈,倒也不显得他们的到来打眼。
柳氏执念成魔先非论,只说文书没有官印,就申明当年势发后各种后事措置并未闹到官府跟前,不过是杜府暗里了断。
杜振熙用心感受了一下,略舍不得避开陆念稚的手,等陆念稚的大手再搂上她的肩时,还主动往陆念稚身边靠了靠,暖得忍不住渭叹一声,小脸写着镇静诘问起陆念稚内家工夫如何广博高深起来。
且再等一等。
“但是唐老太太公开里针对我们,不吝拿唐七蜜斯的婚事名声做筏子,引我们入瓮就为了蚕食杜府家业,十倍讨回当年的丧失,好给家中丧命海上的男丁报仇讨公道?”杜振熙翻看着日记文书,那里还猜不透柳氏的设法,现在吐出公道二字,顿时觉出不对来,“祥安院小佛堂里供奉的空缺牌位,想来对应的就是唐、柳两家当年罹难的性命了。
而唐家、柳家搭上杜府大爷的商船,几近倾尽家财,如此大手笔的买卖,唐柳两家出面跟船跟货的满是家中顶立流派的男丁,遭难后柳家至今名声不显,连查都查不出丁点风声,可见家中男人罹难以后,柳家就完整式微了。
杜振熙整小我都伸展开来,双眼晶亮的奇道,“怪不得您的手那样暖!四叔,这就是江湖传说的内力取暖吗?”
不然如何就柳氏揪着不放,其他的合股人家眷半点没有秋后算账的意义?
人死如灯灭,大伯父一样葬身大海,柳氏即便放不下悲哀,也不该将天灾转嫁到杜府其别人身上。
她能了解柳氏的怨和恨,却没法苟同柳氏的设法和做法。
她眼睛发直的看向陆念稚,苦笑道,“四叔,唐老太太的仇视,公然来的……莫名其妙!”
掌舵下唆使的是身为船长的大伯父,就算大伯父有错,也不是故意带着满船人和货送命。唐老太太这是将一腔恨意都算在大伯父头上了?哑忍这么多年,现在公开里小行动不竭,只怕不但是想要我们家的买卖、财帛……”
熏球构造精美,内里嵌着极小的炭块,别在腰间即能做装潢还能保暖,杜振熙翻开披风暴露腰间金三事儿,呛啷轻响间并列挂着两个小小熏球,风雅任陆念稚借用。
陈旧的日记几近将近散架,上头的墨迹却没有跟着工夫退色。
牢安稳定的狭长卧榻之下翘出一块松动的木板,隔断外界灰尘的暗格里,翻出一本杜府大爷亲笔写就的日记。
料想以外的本相,更加令杜振熙哭笑不得。
杜振熙上前捧着大锁,听陆念稚咔哒一声翻开锁,抢先就跨进库房里,潮湿的氛围异化着飞尘劈面而来,透着股长年缺失人气的霉味,呛得杜振熙忙掩开口鼻,陆念稚不受影响,只反手关上木门,不忘提示道,“别弄出太大的动静,免得引来船埠库房的看门人。”
杜振熙哑然,陆念稚也没出声,沉吟着接过日记文书细看一遍,俄然挑眉道,“老太爷立下的赔付文书,只要私印没有官印……何况海难事出后,这么些年从没见其他遗孤家眷找上我们家门。如何别人不恨杜府,只要唐老太太恨了这么多年都不肯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