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想干什么[第2页/共2页]
只是没多久工夫,张氏就打发了贴身的丫环婢女来找,说是有话把她叫到内宅。
初时,张老太爷一心以为自家儿子就是天上的星宿转世,将来必然位极人臣耀满门朱紫。不满五岁就送到书院读书,一学就是十年,这期间学问没见长进,先活力跑了几十位,终究只要一提到张家俊生的名号,先生们便敬谢不敏,再访不到授业先生才作罢。
满城的人都在看张俊生的笑话,更有功德者说余家这门姻亲也要跟着不利了。哪曾想这张俊生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底子没找上余家的门,光身一小我远走他乡自谋前程。几年间也就偶尔托人给张氏捎封报安然的手札再无别的。
两舅甥刚过玉轮门,内院张氏得了信早早迎了出来。久违的姐弟相逢天然免不了互诉衷肠,刚止了泪的张氏拉着弟弟又是一场好哭。
为了凑足那批货,张家几近倾家荡产,就如许被人骗得血本无归,张老太爷更是一气之下归了西。
张老太爷对此非常思疑,不过自张俊生返来后又是看茶货、认丝绸,又是与人商谈倒像模像样,便觉老怀大慰便真的拿了成本交由他去做。
余易在暗处细细打量,接人待物,引见来宾都是他在做,很机警的一个小伙子。趁着轻闲的空地余易把他叫到跟前,问了些余老爷身前的事。
进门时张氏姐弟都已安静下来,正细声细气的说话。
张老太爷年事渐老,力不从心,也对这个儿子出人头地落空了信心,只是当时家里田产粮食都为他变卖得差未几了。最后只得把张俊生叫拢到身边,语重心长的叫他去学运营,好歹学门能糊口的谋生。
“想来是好不了的,姐姐她向来软弱,这会是天都塌下来了。”不等余易答复,他便自顾自的做了答,声音越到最后越降落渐不成闻,但言语中的肉痛倒是掩也掩不住。
不管传闻如何,这张娘舅长得都雅倒是真的。看上去二十多岁,端倪俊朗,固然身上的青衣只是质地不错的细棉布,脚上同色的布鞋还磨破了边,带着一身的风尘却矗立魁伟,与余易心中所想的败家不肖子形象完整沾不上边。
“我说姐,你起首要做的就是把粮铺转手出去。”这是张俊生的声音。
说到张俊生,不得不说在丰城他也算得上一号人物。
未曾想明天竟返来了,呈现在余老爷的灵前。
街头巷尾,老幼妇孺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各家教诲孩子的时候总免不了把他拧出来‘别学张家那败家子!’。是的,他是出了名的败家子儿、‘花务鬼’。丰城话说的‘花务鬼’就是专指那些得陇望蜀,做事好高骛远不肯脚结壮地,终究一事无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