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你不要过来![第1页/共5页]
“夫人恕罪!”
我哭笑了出来,“明显伤的那样重,太医都没给下药了,皇上还撂出太病院陪葬的话,你那里是没事呢?都甚么时候了,你还哄我做甚么?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些日子不该跟你置气!”我失声抽泣。
婧妃娘娘已经足不出户十五年了,莫非我要步婧妃的后尘?
可他这是伤反复苏,安然无事,还是回光返照?
可卧房中侍女们一片的嘤嘤抽泣声,是那样凄惶实在。
十五年是多久?十五年以后,我都三十多岁了。
我被禁足了。
东方明日,他遇刺了,他伤的重吗?那里不重呢?太医药方都没给开!他要死了吗?……
总感觉场景有些熟谙。
“滚去领杖!”他叱呵。
“你是不是伤到了心脏?”我仓猝就着衣袖揩了把泪水,要替他宽衣解带看顾他的伤口,“我看看你的伤口!”
他仓猝下了地,蹲下,要将我抱起来。
他并不知我心中如何绝望哀痛,但见我失声痛哭,已是怜惜安抚。
我方寸已乱,豫王府亭台楼榭,五转回廊,我俄然有些苍茫去日月殿的路。
我畴昔他的塌边看他,他一动不动地昏睡在被褥下,被褥袒护住他身上重伤。我只见到他的头脸。但见他面色并不惨白衰弱,乃至泛着安康的光彩。莫非是回光返照?
他嗓音苦涩感喟,“夫人,我也是没体例。只好让阖府陪我演戏,以我重伤垂死的假象将你骗来日月殿,骗出兰溪院。”他紧紧与我拥抱,“夫人,我再也不会放你回兰溪院。”
他嘲笑看我,“你不是喜好待在兰溪院不出来吗?从明天起,你就待在兰溪院那里也别去!”他眼神带着昨日酒醒后,被我弃拒在兰溪院门外的愤恨,“而我奉告你,便是你住在兰溪院,我们永不相见,这一辈子,我也不会跟你消弭婚姻,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夫人。我们就如许,一辈子做一对怨侣!直到你想通了,本身情愿出兰溪院的那天!”
皇后曾罚我五十杖责,差点没要了我的命。以己度人,恶感如许的惩罚。何况此事因我而起。
这一夜,我从二更天,候东方明日到四更天,他还是没有来。
……
“我没有受伤!”他怜惜安抚错愕忧切的我,抚摩着我的头发道:“我真的没有受伤,夫人!”
我卧房屏风旁的花瓶,本日已经是第三次被行色仓猝的侍女打碎了。
良辰美景,婢女沁鼻,我感觉身心舒爽。
我望着跪地请罪的侍女,“为何你们全都慌镇静张的?”
“存亡予夺在我。你有甚么资格替我下决定?”他冷冷看我。
我微微愣了愣。
他低首看我,手指擒了我的下颚,去吮吻我的满脸泪水,动情颤悸的唇去覆吮我的唇瓣,他吻着我,俯低了身,要将怀里我的身躯往塌上放去。
那次他对我的棍骗,我实在并没有怪他。
他胡想着柳玥,却又要与我做伉俪,我为此与他置气,他说,我甚么时候想通了,甚么时候再出兰溪院。我没有想通。却要出兰溪院了。我的自负与高傲,那里又比得上他的性命攸关呢?
……
“你如何样了?伤势痛不痛?昨晚就受了伤,为甚么没有第一时候告诉我?”我虽喉间哽咽,但忧心他的伤情,倒还声音连贯地问道。
他锁眉看我,满脸我在理取闹的愤恨,“你要与我置气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