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脱轨的一吻[第1页/共6页]

我不自发地拨弦，持续保持操琴的奥妙状况，任由兵戈铁马伴和诡异箫音持续冲撞我身材里已经澎湃挣扎的那颗灵魂。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何况他们全都想从我身上诘问奥妙，他们全都想酷刑拷问我！

护城河两岸传出爆呼声！

我掠过两岸数万听众，听众里，有布衣百姓，也有文武将相，更有埋没此中的那些权势。

我瞧了瞧东方明日，蓦地放下车帘。

“舞乐坊公然了得！姬人们能文能武！”

舞乐坊的姬人们各色技艺已是炉火纯青，他底子无需我锦上添花。用心给我戴了兰陵王的面具，诱引我抚《兰陵王破阵曲》，他的目标，底子在于，操纵琴音里奔腾喊杀的千军万马，令我触景生情，再以那诡异箫声将我推动魔障，攻破我的心机防地，唤醒我身材里甜睡的，奚二蜜斯的灵魂！

我冷冷盯视着萧奕然，“代价是让她们变成残躯吗？”

我苦笑，纵使身材里埋藏着奚二蜜斯的灵魂，我抚这《兰陵王破阵曲》，“奥妙状况”也过分了。正想着，萧音的伴奏声又起。噌——

还是是人琴合一的奥妙境地，只是我抬起了眸，循着笛音来处看去——

琴音哀婉，将军末路的悲忿。肉痛欲绝下，焦尾的弦分裂了我的手指，艳红的鲜血迸射飞溅！

我婉转拨弦，琴音呼唤来救兵。

琴音垂危。援兵迟迟不到。敌军势不成挡，兰陵王军节节败退……

琴音挑高，兰陵王的军队反攻，势如破竹，敌军垂垂势弱，力不成挡，溃不成军。

“成心那琴师的，可不但要惠王殿下。这几个月来，豫王殿下与他的夫人传闻恩爱缠绵，本日亦是忍不住与那琴师琴笛合奏。在豫王殿下之前，护城河边的一驾马车里，传出萧音，竟也是与那琴师琴箫合奏。”

萧奕然的舞乐坊，与青楼地点的杨柳街，隔着护城河遥遥相对。本日舞乐坊开业，只为打造阵容为了今后敛财，本日舞乐坊的女子，皆在护城河中搭起的舞台上公开献艺，上至贵爵将相，下到贩夫走狗，只要占有了位置，皆可免费抚玩。

“可比青楼高雅多了。”萧奕然道：“舞乐坊中的女子貌美是其次。琴棋书画德容言功样样俱佳。每一个丢去青楼，都能够做个花魁。蜜斯放心，舞乐坊中的女子，皆卖艺不卖身。”

我无声松了口气，“丞相大人以夜雨流雪掣肘我……不会真是要我陪丞相大人赏看花灯那样简朴吧？”

《兰陵王破阵曲》下半阕的旋律，婉转飞舞。

“是的，元帅。”蔺九桐下跪垂首，“末将本是齐人。”

驾车的下人请罪道：“相爷，街上本来拥堵的人群，俄然发了疯般，皆与我们的马车逆行起来。”

东方明日，是认出了我。

觉悟，真正令我跌进魔障的，是那缕萧声！

余音绕梁，三日不断。真正感动听的音乐乃至回荡民气三日之久。三日内，听者都只细细回味与咀嚼，那里又有闲暇拥戴掌声呢？掌声只惊骇走绕梁未走的天籁之音。

萧奕然施威道：“你要用心给我搞砸了，我就将她们丢去怡红院。本日各处都客满为患，必然包管她们接客接的停不下来！”他看了眼仍旧昏睡中的夜雨流雪。

“算你狠。”我觑了眼舞台上翩跹的舞姬，“我不想以身姿跳舞娱人。还是操琴吧。你的焦尾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