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两个都要！[第2页/共2页]

我脸上掠过浮光掠影般的淡笑，“向来没有想过要伤害我？你将你与柳玥的定情之物一向贴身怀揣，莫非就不是在伤害我吗？”我望着他，疲累而天真地问道：“我们住在堆栈的那晚，结成伉俪的那晚，你不是说，你再也不戴它了么？”

我左手心捏着那刻着月字的半块玉珏，趴在廊轩的雕栏上。

浓情密意不是假，内室之乐床笫之欢更不是假，现在回想我们之间的缠绵恩爱，却仿佛镜花水月一场。暴怒中的他，也似思及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而怔了怔。但就像柳玥说的那样，他对我虽是疼宠，又有几分情义？那淡薄的几分情义，那里又及得上对柳玥的一见钟情矢志不渝？微怔后的他回过神来，还是暴怒阴沉地盯着我，“我向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哪怕在言语上。可你不该扔了我在乎的东西！”他咬牙道。

他咬牙决定道：“我两个都要！”

我亦是望着池水里弯身翻找香囊的东方明日，我紧绷着脸，不想答复包子。

“夫人？”我的沉冷静许，他发了狂，他盯视着我，嘲笑调侃，“立你为夫人，便真成我的夫人了？你只是本王的夫人，不是我的夫人！”豫王的夫人，是个妾的品阶名；他东方明日的夫人，才是贰心中承认的老婆。

我竭力浮出浅笑来，涩滞道：“忘记柳玥很难。忘记我该很轻易吧？那你便忘了我，罢休我。你把我休了，我们今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也懒得理你跟柳玥那些肮脏情事！”

他终究放弃。扔了灯笼上了岸。衣袍泥污全湿的他，挟裹着一身肝火走向我。

我望着荷花池里的东方明日。

“你……”东方明日向来温情待我的面庞变得暴怒，他阴沉地盯视过我，乃至不假手别人，不顾正月里池水冰冻，就着一身蟠龙王袍跃进荷花池，打起灯笼，找起香囊来。

“对！”他狂暴咬牙，黢黑的眸中翻滚着暴风骤雨，“你不过就是一个妾，有甚么资格去扔我的东西！”